初夏的太陽,懶懶散散的照在玻璃窗外的苔碧河上,就好像這樣的春天與她無
關,本就不是她的一樣。外面一直刮著仍有些涼意的風,土地與河邊的加拿大白楊
帶着倦意,沒有一絲春去夏初的氣息。其實按以往的季節變換,春天早該來了,可
我仍看不出威遠堡的春天有一絲的綠意。門前的商業步行街,三個有說有笑的女人
挽着手,搭着肩上的粉嫩色挎包,愜意的由眼前飄過去,邊上的那一位已然穿着肉
色的底襪,很短的淺色時尚紗裙,粉紅色半根的魚嘴瓢鞋踩在大理石板的路面上,
清脆的咔咔響聲,分明是一種誘人的急迫,三十幾歲的年齡,是啊! 傾情而恣意的
在日子裡招搖過市,不關,也不招惹誰的心事,有什麼不可以呢?時間一到了,不
管春天是否已去,或者夏天是否已經回來,女人不同於男人,她們最是等不得的。
也最是懂得她們讓自己的心就安靜而放肆的平鋪在這遲來的春天裡。更覺得這是她
們對自己的一種稀罕和尊重,我卻任由他們在自己面前經過的時候,一點取笑的意
味也沒有,反倒有一些憐惜,咋暖還寒,多注意一點點初夏暖風之側的涼呢。
年就這麼長,四季卻變得不那麼分明,日子卻越來越短,手裡握着一款粗茶淡
泡的杯子,也許是經歷的多了的原因吧,連自己都多少有一點點緊迫。也許真的是
某些人說的那樣,只有今天,甚或當下是自己的,明天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說
的可能有一些重,但又無可辯駁,且骨涼心冷。不僅自己,想有許多人想到這裡,
不僅也會逃之夭夭吧。任它去,凡俗人家的日子,不都是這麼過的嗎?想那麼遠有
什麼用呢?是啊,想那麼遠有什麼用呢?其實日子就是今天我是怎麼想的,今天
我能做些什麼,想些什麼。最要緊的便是以怎樣的方式做了什麼吧。
我們總要選一件事無怨無悔的做下去,才會相信自己一定會有所收穫。
我們總要選擇一總方式活着,不看別人怎樣,走自己的路,才會覺得踏實。
我們總要選擇一種境界,讓自己於他人有所區別,也可以使自己清晰的看到自己。
我們總要選擇一個女人,然後不給自己後悔的機會,深深的愛下去,直到最後。
我們總要建立一個家庭,哪怕自己這一輩子最後什麼事也沒有做成,要讓自己覺
得曾經在這裡經歷了最豐富的人生。
我們總要給自己一個理由,相信生的必須,活着的意義,途徑這一切必要的歷練。
我們總會知道,有一日必將老去,傾情盛裝的出演,哪怕只有我們的親人是自己
唯一的觀眾。
該選擇的時候,我們一定要有所選擇。
日子本是:“最不能耽擱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