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有多遠,像馬路上的照明燈,一連串綿延如一條火龍伸向遠處,一眼望不到邊。紅的綠的,到處是曖昧濃艷的色彩。
夜,本應寂靜。風微涼,天變暖,即使深夜,也到處是跑不完的車,走不盡得人群。我習慣了寂寞,不自在於充斥着暖色調,纏綿悱惻的場面。有人說敞開懷走在風中的男孩,就是隨時做好準備,接納正在尋覓避風港的女孩。我沒那想法,但重病中的我還是習慣於敞着懷獨自在風中徘徊,於是,我走過那片再熟悉不過的竹林,那裡留有自從大學以來的一切記憶。心裡是一片沉靜,忍不住的去想些悲傷的事情,讓自己的心不停地抽搐,隱忍的疼。現在,我似乎很享受於這種感覺了。
一次意外,看到姐姐訂婚了。最近,初中的同學發表的心情上說她也要訂婚了。
不管是別人的故事還是我自己寫的故事,最終,結婚的那個不一定是給他第一次的人;給他第一次的人,不一定是當初許下天長地久,海枯石爛誓言的人;因誓言而為之感動的那個人,不一定就是當初自己瘋狂的暗戀,併發誓非他不嫁的那個人……
“如果這是最好的結局,為何我還忘不了你……懲罰我的認真,是我太過天真……”
不斷循環着傷感的旋律,就像酒鬼用酒精麻痹自己,像吸食大麻的偽君子,用毒藥釋放自己的心靈。沒嘗過心痛的人,不懂得對感情要珍惜。我用這句話來安慰別人,也來告慰自己。
旱冰場里,我們攜手走向夜市,我跟在你身後,陪你挑選你喜歡的東西,我依然執着着那份冷峻;與大家一起瞎逛,我充當了攝影,還是保持着那份骨子裡的木訥與堅韌。曾有人說我有大男子主義,在你這裡,我在猶豫,猶豫該不該承認這個問題。
就這麼短短的路程,快走到盡頭了,一對對男男女女,曖昧的擁在一起,我說不出他們是幸福的句子。唯有迴避。我轉身往回走,只是,時光荏苒,卻不能像這條路,還可以回頭重新選擇一次。
我許下永遠,誰會在我身邊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