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架上的書已經堆積了不少的灰塵,我忘了多久沒有去翻動它們了。是朋友,是知已。是這樣浮躁的環境,讓我壓抑着,也只有在書里才有片刻的寧靜。眼睛已經習慣了顯示器的亮度,卻不習慣了紙書中特有的顏色與味道。總是在半夜裡醒來的時候,感覺迷茫。總是在這樣的時刻,選上一本書,不管以前有沒有看過。在淡淡地的書香味中,在淡淡地的文字中,讓自己漸漸地入眠。
朋友說,憂鬱也許是天生的。其實憂鬱和環境有關,和成長的童年有關。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太久了,就會漸漸地脫離人世,脫離環境,憂憂鬱郁地在自我的空間里沉醉着。憂鬱的文字,憂鬱的心情。朋友還說,憂鬱其實也是一種滋味。我也認可,我也喜歡這樣的體會。不同於味覺的上感受,是感情上特有的滋味。慢慢地,深深地,方能品味得到的。
有人以酒交友,有人以茶交友,有人以文字交友。而我則更喜歡以憂鬱交友。這種憂鬱並不是墮落的,不上進的。在我而言,它更像是一個人的品性,對生活,對人生的感悟深到一定的極致方能品味得到的。我的憂鬱是刻骨的,我的心也是透亮的。
人有時候不能做得太過的。就像太極拳,打得太過了,就無懈可擊了。就像男人,做得太堅強了,就無情無義了。喜歡劉德華的那首歌《男人哭吧不是罪》,並不是希望男人去軟弱。是覺得真實而已。每個人都有傷心欲絕的時候,不管男人女人,再堅強也有堅持不住的時候。
這個社會是冰冷的,動亂的。誰都渴望溫暖,被溫暖。誰都渴望安全,被保護。只是這個秋天,夏天還在掙扎。我不想干預秋天與夏天的事,我不想干預任何事情。我卻在這個時候,着實地讓自己受傷了。疼痛是很顯明的,我卻顯得有點麻木。好像是大腦與肢體的分離,就像你我一樣。看似分離卻相互牽聯着。痛不痛,恨不恨。
誰都想遠離痛苦,遠離傷害。殊不知,痛苦背後還有痛苦的,傷害背後還有傷害的。我看不到這一點,也不曾真切地明白。我以為自己到了絕望,其實絕望和希望都是相對的同時存在。打開絕望之門,還是希望之門。完全取決於自己的選擇。
憂鬱並不是一件壞事,但是不要刻意地去憂鬱。我和憂鬱就像是在談戀愛,可以哭,也可以笑。我希望我是高調地在戀愛,然後帶着遺憾離場。這只是一個過程,一種心境。或許,我從來都不曾想過要分手,跟它談一輩子的戀愛。天涯海角,白頭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