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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評範文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小景

  書評範文(一)

  ——《菜根譚》書評

  一個非常非常平凡的人,寫了一部讓歷史永遠不能忘卻的奇書,那就是《菜根譚》。據我所知,這本明代洪應明所着的書,被後人翻印過無數次,可見喜歡此書的人之多。新中國的創始人——毛澤東也喜歡此書,他對此書的評價是,“嚼得菜根者,百事可做。”可見這本書給人的教益,非同一般。

  我反覆翻閱的《菜根譚》全書由原文、譯文、評點三項組成的條目一共360個,上至治國、平天下,下至修身、治家,人世中的大道無所不包。政治家可以從其中找到經邦治國的謀略的比如“居軒冕之中,不可無山林氣味;處林泉之下,須要懷廊廟經綸。”“議事者身在事外,宜悉利害之情;任事者自居事中,當忘利害之慮。”商人可以找到機智,一種進退的機智,一種以仁取勝的機智;僧侶則會發現博大和寬柔,而我喜歡《菜根譚》,更多的是喜歡作者的思辨和處世哲學。

  比如,“子生而母危,鏹積而盜窺,何喜非憂也?貧可以節用,病可以保身,何憂非喜也?”有了這樣的辨證,就有了柔度,在生活中才會適可而止,才不至於被逆境擊得粉碎。“自老視少,可以消奔馳角逐之心,自瘁視榮,可以絕紛華靡麗之念。”用這樣透視的眼光去看人生歷史,人才不至於輕得像一顆纖塵,隨世風飛揚,而是始終保持一顆冷靜的心。

  至於處治世宜方、處亂世宜圓,這種富有變通的處世哲學在書中無處不在。

  那麼,對待世態炎涼呢?作者這樣告訴我們,“我貴而人奉之,奉此峨冠大帶也;我賤而人侮之,侮此布衣草履也。然則原非奉我,我胡為喜?原非侮我,我胡為怒?”讓立體“我”與世俗給予我們的外物絕然分開去對待榮辱,這不失為一種絕大的智慧。如果為官的都能這般認為,就不會被那些別有用心的吹捧者所迷惑,從而做出親小人而遠君子的蠢事來。而作者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度小人,以最小的信任寄於世情,以保持寵辱不驚的心態,這也是一種智慧。

  對於天上掉的餡餅,洪應明則說,“非分之福,無故之獲,非造物之釣餌,即人世之機阱。此處着眼不高,鮮不墮彼術中矣。”假如為官者都能深悟此道,就不會一時糊塗,結果作繭自縛,相反,倒可以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從而安然度日。

  面對權貴呢?他是這樣說的,“趨炎附勢之禍,甚慘亦甚速;棲恬守逸之味,最淡亦最長。”

  何謂真君子?他告訴我們,“君子處患難而不憂,當宴遊而惕慮,遇權豪而不懼,對煢獨而驚心。”

  還有書中無處不在的博大、淡泊、寬容、善良,無處不有的謀略和智慧,所有這一切,讓讀者覺得自己豈止是在讀書,而是與一位智者交談,與一位畏友交流,心中的疑慮消失了,留下的都是那份沉甸甸的還帶着暖意的警策。

  這就是《菜根譚》,好書《菜根譚》,她淡雅的眉目下藏着的卻是一雙透視人世的慧眼。

  書評範文(二)

  ——《年輪網絡日記》書評

  捧起《年輪網絡日記》,視線所及的幾個字,撥動心弦,琴音渺渺而來。我相信,沉默的心靈鬱積得久了,是需要傾訴的快慰,需要聽眾的包圍。因為陌生,所以真實。每個人的悲歡,源自心靈深處的恣意流淌,打動我們的,唯有真情。

  《年輪網絡日記》真實地鐫刻了滿滿的愛與哀愁、痛並快樂、失落與收穫。悲歡離合有幾多,漸行漸遠漸無聲。只有文字,成了不敗的記憶。

  《年輪網絡日記》一直在枕邊放着,只要有空我就會翻看,看看這些鮮活的記憶。曉薇對愛情的浪漫懷想,筆墨細膩;莫言悔的《第三者自白書》,字裡行間的深愛終化無言;傾城,還有炎子,她們用愛劃過冰冷的網;紫玉冰凌的《女人的天空》,飄着淡淡的花香,成熟睿智的思想不僅僅是歲月打磨的功勞……

  說到此,最讓我難以忘記的還是雨天夢晴。在這場文字的盛會上,她可謂是最讓人矚目的領舞者。一個遊走在婚姻邊緣的女人,對愛情、對婚姻有着怎樣獨到而深刻的領悟呢?然而每一次領悟,卻又都是如此的疼痛。

  “我曾經天真地以為,有了性關係的異性是不可分割的兩個個體的組合,性就像一紙不容反悔的合同,永遠牽和着雙方。而有了性關係的男女終生都會拘泥於這種身體的組合,為對方保留一定的私有空間。”對愛情的憧憬,儘管是曾經,現在讀來依然撼動人心。“如今,當我經歷了性和性的想象后,才知道性只是人的一種本能的需要而已,它有時和感情無關。”這種領悟,無關對錯。只是悲涼種種,盡在不言中。

  “我將只是萎謝了……”張愛玲的句子,是有愛情的女人心底的道白;還有納蘭性德比秋夜還涼的詩詞:“此情已自成追憶,零落鴛鴦,雨歇微涼,十一年前夢一場。”我們終將年華逝去,大多數女人都不敢再去奢談愛情。男人的懷抱,終究不是女人永遠的江湖。愛情予人甜蜜的想象,婚姻給人成長的元素。

  《夏日秋水》,彷彿一曲《琵琶吟》,娓娓道來微微的心酸,卻又不乏對明天的希冀。

  蓮妮的《我忍你十天》,是很有個性的一章。一氣呵成,也不免讓我看得有些膽戰心驚,不知會做怎樣的演變。其實,婚姻是首兩人合彈的曲子,因為太長難免瑣碎,一方鬆懈則會雜音渺渺。愛,因為寬容和理解才得以被看見,才得以永恆。

  矢兒的《牽手走過十年間》,讓我們看到幸福所在。如果說雨天夢晴筆下的婚姻是在如晦風雨中飄搖的玫瑰;蓮妮十天的忍受終於等來雲開,於是有了“幸福是咖啡里的糖,必須自己放;溫暖是心靈的血液,必須自己努力地壓縮釋放”的感悟,那麼矢兒的十年牽手不知道當中有沒有轟轟烈烈、生死離別的愛戀,後來大概就如涓涓細流一般,流失的多了,沉澱的東西也多了吧。

  有的時候,愛到了深處,愛得太久了,就學會了寬容,生活諸多的無奈,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誰也沒有太多的精力讓愛變得那麼完美,給彼此一點空間,保持那份距離,愛或許會更美。愛情無需刻意去把握,越是想抓得牢越是容易失去自己,也容易失去彼此間應該保持的寬容。愛情,一如冬天取暖的刺蝟,離得太遠,會冷;靠得太近,會疼。

  輕握着書卷,我開始憐惜起《年輪網絡日記》中的女子了。

  書評範文(三)

  水中詩者

  ——由雅羅米爾看昆德拉筆下的幻滅與永恆

  高一(7)梅放

  米蘭昆德拉的藝術永遠區別於一般的小說藝術——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昆德拉的世界里是沒有絕對的寫實主義或者說象徵主義痕迹,而是以詩性和存在作為根基的。小說是他的價值與思想所衍生出來的藝術品:而《生活在別處》一書,不妨說是在他在二十世紀對詩及詩人本身的一次探尋。

  詩人雅羅米爾在小說中,透過鎖孔看到年輕的保姆瑪格達浸在青白色盆水中的胴體。年少的他於是乎發出了如此的感嘆——他寫道,“哦,我水中的愛情!“水是哀愁的一個意象,正如現實的疲憊之於理想,以溫柔的方式剝奪詩人的光焰。事實上,即便他在今後的生活中如何地演繹着雄性的激情抑或是詩性的火熱,這鎖孔里盈逸出來的水汽卻依然浸淫着他的生活:從未離開過。詩人最恐懼的就是無法獲得真正屬於詩人的生命——哪怕是僅僅是一天——一天能也讓他嗅到自由的溫柔香氣。那種松香在爐火里搖擺的、如同誘餌般讓人窮追不捨的勝於女人的味道。

  然而,詩人得到了嗎?或者說——詩的夢想在這個時代有沒有成就的可能?也許,當雅羅米爾被撐大的瞳孔充滿了水的晶瑩,當火焰最後一次出現在他的幻想(只是隔着玻璃般的水層)時,答案已經找到。他註定只是一個水中的人。

  一、夢是往複,詩在別處

  ——雅羅米爾、夢境及其他

  我們在作品中看到了許多有別於慣用手法的留痕,以及具有強大對稱性的穿插式敘述(即A-B-A-A-A-C-A):雅羅米爾,本身作為一個具有詩性的人物,他的生、長、夢以及死亡,都是以一種熱情的方式來呈現的。因此,“真”在小說里始終是模糊的,誠如作者的敘述,詩人的真理就是熱情,而熱情是什麼?熱情是多變,是夢中一切場景在心中最為有力的印證:雅羅米爾的熱情活在他自己以為可控的人偶身上,卻最終也逃離不了這種溫度的背叛。對於詩人來說,這是等同於失去生命的。於是我們想到的書題的來源:法國詩人——事實上他不過只有五年的詩人的生命——阿爾蒂爾.蘭波的那句:詩人生活在別處。蘭波所提供的是一個模糊不清的概念:也就是說,別處(ailleurs)與任何一處(partout)是完全沒有區別的。詩人是流浪的,而這與詩本身的原始性也不相違背。意大利人維柯曾經定義說,“詩性智慧”是心靈和精氣結合的產物,也就是說,詩人天成,而基於人流浪的本性,詩也正是“別處”的產物。

  有關於雅羅米爾的詩,也確鑿一如許多評論家的說法,是拙劣的。例如那首《墓志銘》:“啊,如果要死,就讓我和你一起,我的愛人,讓我們在烈火中,變成光和熱……“平庸有餘,情感卻在泛濫中顯現出單薄。事實上,詩人也並非一定就是一個桂冠性質的榮譽,在雅羅米爾身上,甚至有幾分貶義。但是毫無疑問的是,他此生最成功的作品,就是分裂:漫長不息的、千轉百回的夢境,與克薩維爾所締造的瞬間的偉大悲劇。

  蘭波是以親身去遊歷的,而雅羅米爾則把心靈送去馳騁。他驚鴻般的一生始終處在母性的束縛之下;正如人為大地的引力所限制那樣,他選擇了懦弱的愛情,靠近自己的信仰和波瀾不驚的起步與行走,將反叛與惡劣推給自己的另一個人格:他以為一直都在、並將永遠陪伴他的衝動,強大想象與感知力的寄主——克薩維爾。媽媽教育里所有象徵的柔和與美好,在雅羅米爾的內心中事實上時充滿危機的、顛覆的。夢境被隱去,卻一次次地被表明是仍然存在的,並且以極其規律性的方式在他的生活中振動着。對母愛的背叛一刻都沒有真正停止過:詩人渴望着逃離現實與平庸,並且以自己的意志在這條道路上奔跑着——夢是往複的,詩在生活別處。昆德拉筆下的小詩人也許終其一生都不曾感受到的那一種悲愴,卻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分高高突起。他精神詩篇的全部的寄主,克薩維爾,像他所希望成為的男人一樣,把他拋棄在深淵裡面。

  雅羅米爾之剩下他最不需要的母性之愛,但卻在同時,成就了他一瞬間詩人的生命,他靈魂的一部分跟隨熱情而去,另一部分則徹徹底底地湮滅。

  二、揮之不去的媽媽

  ——詩人的意識:母性之愛的毀滅與拯救

  奧斯卡.王爾德和萊納.瑪利亞.里爾克,這兩個在錯位中沿承詩的美麗的不朽人物,都曾是母親眼中溫柔可愛的、如同女孩般馴順的孩子。然而他們後來的方向,也許才是雅羅米爾有生之年提起母親的唯一驕傲:寧願想起對這個家沒有多少愛、甚至阻撓他來到這個人世的父親,也不願意走近甘心為自己分擔一切的媽媽,好像也確實不是他一人的不肖;他在逃,但是逃得毫無道義上自我的譴責,而是逃得充滿自已為是的正直:我需要我自己的愛,我自己的詩歌與美,我的驕傲和太陽。詩人想要除了靈感與激情之外無所依賴,這是他們不凡於常人,亦原始於常人的地方——一般人需要的更多的情感寄託,在他們看來是多餘的塗鴉,不如畫家所給的那一支單調的藝術家的筆,留白反而可以由熱切去填充。

  母性,是伴隨着媽媽這個人物的存在而一直在書中扮演重要角色的一個關鍵性詞彙。它也許不只是“媽媽“這個詞而已:而是大地對樸素的、沒有雜質的浪漫挽留。可惜的是,詩並不一定如童話般純潔,它的神聖性亦不表現於在生活面前的童貞。

  有人將媽媽的存在形容為一種“被造成的“第二性現象:但我認為,單以性別的拘束來看待母親的另一個方向上的理想主義,其限制性是不合理的。母親是以一種孕育中的寄託來看待這個生命所承載着的一切的,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是一種原始性的,具有傳承意義的理想:但卻是註定要被攻擊與擠壓的一種——詩人在喪失這種自由的時候是近乎瘋狂的,儘管他明知自己也沿襲了和媽媽一模一樣的佔有慾。愛情和母性之間的區別,不過是佔有的原因與方式,但雅羅米爾自己卻分裂出一個無父無母的精神形體:這個意義上,他對後者的叛逆要深重得多!昆德拉寫道,無父無母才是自由的條件——喪失父母的人是做不到的,因為這種影響將揮之不去,甚至比一生浸泡在媽媽的溺愛之中還要可怕。

  他以克薩維爾背叛一切,卻最終被這個工具所背叛。他浸透在水裡面的眼眸清澈,所能看到的,沒有往昔熱情,只有媽媽。母性的渴望是可以撕裂百遍而不死的,倘若它死去,也只能是在出生之前。最後,詩人也許發現,前世的一個印記將至少帶走他今生的一半,而這個印記,就是母親在陽光下的石堆之中所許下的願望:他是這個樣子,且將保持着這個樣子死去。荷爾德林說:“人充滿勞績,卻仍然詩意地棲居在這大地上——”也許雅羅米爾曾經忘記了,但是他最後卻也不可避免地接受了,大地對每個人的公平,就是無論你曾離天空多麼近,歸於塵土都是你的命運。

  土地是高於詩的真理,這也正是詩長期將處於寂滅邊緣的原因。詩叛逆於永恆,卻因此而摩擦出思想史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火光。

  三、玻璃紙外面的月色與陽光

  ——急流終有歸

  “我願是一條急流,”裴多菲寫道。青年詩人喜愛革命是出於對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充分信任,以為革命到了哪裡熱情便也會隨身,殊不知玻璃紙外的月色與陽光(艾呂雅的詩寫到,“我的一隻眼裡是月亮,另一隻眼裡是太陽”),都只是水中美麗的倒影,革命越是沖刷,信念便愈發不清。

  蘭波的才華在十九歲之後便煙消雲散,應是應了“出名要趁早”的說法,但免不了還是江郎才盡的噓聲不斷:從這種意義上說,帶着悲劇和一半的精氣走向另一個世界的雅羅米爾,還算是有一個幸運的結局——“早夭“對於藝術家來講並不是壞事;晚年賣弄資歷的藝術圈人物中,多半都是在出售價值觀念給空虛的後輩,而這些後輩,毫無疑問是沒有成功可能的。一般的經驗是,當精神的夭亡與身體之死同步時,悲劇感時最為強烈的。這是瞬間的震顫,彷彿我們讀慣一書的亢奮之後,在波瀾不驚間驀地升騰。詩人忽然為自己的一生加上了詩的意義,而這種意義則是不朽的,在悲劇被人們淡忘之後依然存在與觀眾的腦海之中:我們看到的月光也許不是它原本完滿的樣子,但卻加倍地光輝起來——陽光也滲透到原本不能滲透的角落,在水中的沉降與分離變得絢麗多彩。

  火的寂滅是悄無聲息的,宛如宇宙中漸漸收縮的老去的恆星。能量被耗盡,與大地遙遙相對,那是偉大的一生所要面對的長夜與不復歸去的星空。但是,水卻依然活着。或是凍結或是積蓄,以它極小的比熱容,弱化着人類對這個大地千百年來不息的恐懼。火與身體的夢依舊在做着,但沉降確是大地歸途的一部分。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人都將回到那裡,一些人又會開始詩的燃燒,也許,雅羅米爾有幾輩子脫離不開詩的命運。

  昆德拉需要譏刺他失敗的悲哀嗎?不,甚至可以說,他並不失敗。當他卧在冰涼的棺材里的時候,他不再能繼續使克薩維爾做着那些連續不清的穿梭之夢了。但是毫無疑問,這些夢已經不死,並將附體於其他人充滿熱血與詩性的想象之中。他將一次次死去,並一次次在別人的記憶里復活歸來。好像水,將詩人的生命一次次澆滅,卻又一次次激動着他們追索光焰的力量——雅羅米爾是一個浸在水裡的人,但是他的眼睛里卻依然可以有太陽和月亮,和保爾-艾呂雅一樣的太陽和月亮。

  也許,這也正是詩人的不滅。

  詩人的不滅於是也是在水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