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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在夢中,依稀仿昨日》第二章:悠然一笑很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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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魏如風正獨自輕嘆。身後卻忽然響起了一道略顯緊張的童音。

  魏如風默然,並沒有如同尋常人父那般,對自己的孩子應有的熱情,而是瞬間臉色冰冷。轉過身來。

  魏悠然看見自己父親那冰冷的眼神,心情沉到了谷底,難道父親不喜歡我嗎?或者是我做錯了什麼?

  這些年功夫練得如何了?魏如風看了他一眼,便淡淡的問道。

  “回父親,孩兒這些年一直很刻苦的在練功,不敢落下。聽到父親的問話,魏悠然不敢怠慢,連忙畢恭畢敬的答道。

  恩,魏如風聽完淡淡的恩了一聲便不再理他,反而轉身,面色緩和的看向天威老者,道:天叔,這些年辛苦您了,表情恭敬,與剛見魏悠然時的表情彷彿天地。

  老者此時把魏如風的一切看在眼裡,不由輕嘆:唉!風兒,這樣做。。。

  “天叔不必多言,我自有定計,魏如風說完此話,眼中流露出一絲深深的悲哀!但轉瞬便不見了蹤影。

  唉!好吧,老者說完便不再多言。“悠然,過來,見老者不再言語,魏如風又轉身向魏悠然喝道。

  魏悠然此時的心情很難過,好不容易見到了父親,但父親卻如此的對待自己

  ,彷彿對方根本未曾拿自己當親子對待,正不解暗惑,忽聞魏如風喊自己的名字。

  連忙答道:是父親,說完走到父親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親子,魏如風表情變幻不定,良久,彷彿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沉沉道:

  魏悠然,從今天起。。。

  三天後,

  官道,還是那條官道,

  大雨,還是如此的傾盆,

  馬車,依然是那輛馬車,

  甚至連人都還是那些人。

  但馬車上人的心情,卻不一定還是前幾天的心情。

  一路上,少年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一旁的老者亦是沉默不語。

  少年臉色平淡,可心中卻不斷的吶喊:為什麼。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

  就算我做錯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這麼狠心,父親,你為何如此狠心。

  每當想起此處,少年的淚便無聲的滑過,為舊的淚痕旁平添一抹凄然。

  三天前的那個夜晚,

  當魏如風下定決心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便成了魏悠然心中永遠的傷痕。

  “從今天起,你,魏悠然,將不再是我魏如風的親子,也不再是魏家堡的人,無論在外是生是死,將於魏家堡沒有半點瓜葛,而你魏悠然在外,亦不得承認是我魏家堡的人。

  更不允許說是我魏如風的親子。。。

  魏如風的聲音不算太大,好似一個字一個字的喊出,在這空曠的山中顯得如此突兀,更不斷的在山中回蕩。。

  他說完便抬頭看着天空,但此時的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轉瞬便變成了大雨,彷彿天亦動怒,為年僅八歲的魏悠然而不公。

  回聲不斷的響起在少年的耳畔,雨中的少年雙拳緊握,臉龐的雨水滑過,不斷落下,早已分不清,到底是那雨水。。。還是淚水。。。

  但魏如風等人都知道,滴下的雨中,肯定有着魏悠然難言的清淚。。。

  “父親,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嗎?呵呵!我知道,父親這麼久不見然兒,肯定是想然兒了,所以故意跟然兒開的這個玩笑是嗎?一定是這樣,是的,一定是這樣。少年嘴唇顫抖,難以置信的不斷問自己的親父。

  但魏如風一直不為所動,依然抬頭看着天空,就連雨水滴入眼帘,亦不曾眨動。

  看到父親如此,少年早已明白,父親說的不是玩笑。

  “為什麼父親?為什麼?然兒做錯了什麼嗎?

  如果是的,您打我,您罵我都可以,求你不要這麼對然兒好嗎?

  然兒三歲就離家了。剛剛懂事天威爺爺就教然兒武功,說是父親說的,等然兒練好武功就可以去找父親了。天威爺爺說父親會幫然兒買糖葫蘆,會帶然兒去江湖上歷練。我知道天威爺爺不會騙我的,但父親你為什麼要如此呢?

  父親是不是以為然兒偷懶沒有好好練武是嗎?

  不是這樣的,不信你問天威爺爺,少年說完還跑到老者的面前,扯着老者的衣角喊着:

  “天威爺爺你說話啊,你快告訴父親,然兒每天早上都起來的很早,天天都在勤練武功的,只希望能早點見到父親呢。

  少年一邊嘶聲吶喊着,一般耍起了武功招式:父親你看,我真的都在練了。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呢?雨水太大,單薄的少年哪裡經得起如此,不一會便跌倒在了雨中,但轉瞬便爬了起來,繼續耍着老者教給他的武功,就這樣跌倒了爬起,爬起了跌倒。

  老者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禁潸然淚下,用袖口擦拭着眼角的雨水和淚水。跑到少年的面前,輕輕的將他抱在懷中。

  但少年卻不斷的掙扎,不斷的喊着我真的有好好的練武。

  年紀尚幼的少年卻哪裡知道,難道真的就因為偷懶,父便棄子嗎?但魏如風等人始終還是沒有告訴少年原因,也許當日後,真相才能漸漸的的浮出水面。。。但那,也只是日後。。。

  馬車隨着少年的思緒漸漸遠行,但這次不同的是,它並不是原路返回。。。車夫在官道的岔道時,便早已將馬頭掉轉,而岔道的盡頭。。。便是人們口中的。。。。關外。

  世間的東西,無論是什麼,它都不會永遠的轉動,總有停下的時間,唯有一樣是例外,那,便是歲月,而任何在歲月下的東西,無論活物或者死物,也將不會永存。。但它的本身,卻是永遠不變。。。

  歲月如梭,時光荏苒,轉眼間,青春不再,幼之復來。歲月雖然可以帶走很多,但同樣的,它也可以添加許多。。。

  轉眼間十三年已過,人們不知道當年的當年還會不會存在,但很多人卻知道,現在的現在,我們卻正在度過。。。

  玄宗中期,開元盛世,百姓安居樂業。一幅盛世景象,天下亦是大定,但唯一不定的。。。還是江湖。

  今年的冬天貌似比以往來的更加早些,也更加冷些,才剛入冬便下起了鵝毛大雪,路上行人罕見,人們都喜歡圍在在酒館火爐旁喝着小酒,侃着大山。

  中原的東北地區,靠近關外的地方,卻有一家小小的酒館,來往中原與關外的行人,一般都喜歡進去喝幾杯小酒,暖暖身子。但這大雪之中,行人頗少,本該清淡的酒館,今天的生意卻似乎出奇的好,老遠便可聽到裡面雜燥的人聲。。酒館外除了出來替客官們牽馬的小二外,只有一位客人。

  準確來說,現在還不算是客人,因為此人雖然在向小酒館的門檻走去,但卻依然身在酒館之外。。。

  酒館中正在喝酒眾人,忽見門帘被人掀開,待眾人看清來人時,酒館中卻詭異的安靜下來,館外寒風呼嘯,但館內卻落針可聞,眾人皆放下大碗,眼色不善的看着來人。。。只見來人年歲仿似弱冠,高挑的身材披着一件媲雪的白衣,髮髻輕束。面若桃嫣。嘴角輕揚。一幅笑呵呵的模樣,就彷彿鄰居小哥一般,雖然身着普通,但不得不說算是個一個瀟洒的美男子,尤其是身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飄逸和文雅氣質,更加和自身完美融合,外人的第一眼,一定會以為是一位溫文儒雅的俊朗書生。但唯一有點不協調的是,弱冠青年手拿的,卻是一把鮮紅似血的摺扇。。。

  “客官裡面請?這時旁邊的小二前來迎客道。

  青年輕擺手中摺扇,沒有理會小二的問話,更沒有理會館內眾人的表情,徑直向酒館深處走去,酒館不大,約莫十丈開外,青年沒走幾步便停了下來。面向一張只坐了三人的酒桌。

  “幾位老兄,在下可否坐在此處?

  青年面帶微笑的問起桌前的幾人。

  只見酒桌上坐着三位身材魁梧的壯漢,身上肌肉猶如虯龍。尤其是正北方上座的大漢,臉上一道從左額到右下巴的刀疤,更平添了一股肅殺之氣。

  “請便。出言的正是這位刀疤大漢,

  呵呵!那在下便不客氣了,青年說完便自顧坐了下來。

  “客官,想要點些什麼?這時小二也看出來不對勁,但還是硬着頭皮前來問道。

  給我先來一壺血茶吧。

  “血。。血。。血茶?小二打了個冷顫。結巴的問道。

  是的,你沒聽錯,我要的便是血茶。

  可。。可。。可是。。聽到眼前的青年客官確認自己的話,小二更加結巴正不知如何回答,旁邊的刀疤大漢倒是開口說話了。道:“難道閣下的口氣不顯得太狂妄了嗎?

  閣下從關外一直追到關內,究竟想如何,請擺個道來。別人怕你,我們關東三虎卻未必怕了你。

  “呵呵!青年依然笑呵呵的模樣,聞言輕笑,道:也沒什麼,就是想留下幾位的命而已。。。

  青年的話音剛落,酒館眾人臉色皆是一變,身上一寒。紛紛從桌下抽出兵器,但卻無人敢輕舉妄動,說來可笑,一屋子大漢面對一個弱冠青年,竟如此緊張,就好似青年是一個從地獄出來的惡魔。。。

  眾人雖都未動作,但刀疤大漢卻猛的站起,手舉一把開山大斧:“夠了,“悠然公子”,你真當自己是什麼玩意了,我們兄弟忍讓再三,閣下竟然還要如此,那便手底下見真章吧。兄弟們上。。。說完第一個拿着大斧向前劈去。

  大雪,依然不止,但靠近關外的酒館前方,卻有一位弱冠青年牽馬前行。此時的酒館,自從青年走後便寂靜無聲,與青年剛來時截然不同。

  唯一的響動,便是一個渾身發抖的小二,在酒館老闆的催促下,透過酒館的窗戶偷偷的向外觀望,眼神卻充滿了恐懼。。

  弱冠青年好似察覺到了酒館中的目光,轉身一笑。此時雪花飄落,青年髮絲清揚,配上青年英俊的相貌,竟有種迷人的風采。這一幕的風采,恰好被正在偷窺的小二捕捉,一瞬間竟然忘記了害怕,只是目不轉睛的盯着青年的背影,可惜的是。。。不一會,身影便消失在了皚皚白雪之中。。。

  最近江湖上多了一些傳言,傳言一位二十齣頭的青年,自稱悠然公子,連殺江湖上很多成名的人物,滅了很多幫派。雖然被殺的有很多是惡貫滿盈的人物,但江湖上信譽不錯的江湖前輩亦是不少,一瞬間,江湖眾人皆分不清此人是正是邪,只是希望他的下一個目標不會是自己。

  但也有很多被“悠然公子”殺害之人的親朋好友欲要報仇,不斷打聽着他的下落,但從目擊者中並沒有搜索到過多的線索,唯有一位關外酒館的小二,據說是酒館老闆的女兒,女扮男裝幫自己的父親做活時,恰好目睹了他殺人的經過,但卻只提供了一句話。。。“悠然一笑很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