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楓夕暮
夕陽依然如故,照耀着一個落寞的身影。
那一片斑駁的城牆底下,黑白兩個鬼在對話。
白鬼懊惱道:“這個世界怎麼了,不合理了。”
黑鬼答:“世界很合理,你不合理罷了。”
白鬼說:“是這樣的,我今日見到兩個怪事,第一個是一個80多歲的老人家在熱鬧的街市裡暈倒了,周圍站了好多圍觀者,但無人去救他,一個小時后,那老人的靈魂微笑着看着自己凡間的軀體,還樂呵呵跟我打了個招呼。”
黑鬼問到:“他怎麼這麼高興啊?”
白鬼答:“這也正是我詫異的地方。”
你再聽我講述第二個怪事,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在哭,我飄了過去,他竟然看見了我,而且他不怕我,你說我好歹也是個鬼吧!他還問我好多問題:他說,為什麼時尚來到這裡變成非主流;視覺藝術來到這裡變成了殺馬特;為什麼這裡的人都沒有信仰;為什麼世間存在這麼多的虛情假意;為什麼大流氓抓小流氓;為什麼文化越來越越低俗,為什麼人心越來越壞......你知道嗎?
那傻子問了我很多,他以為我是神,我只不過是個鬼罷了。我就沒搭理他。
他哭完后,突然笑了,然後就跳了。
白鬼驚訝道:“他自殺了?”
黑鬼答道:“那倒沒有,不過他那些感慨萬千,我答不了,令我有點不好意思。”
黑鬼繼續追問:“那他跳去哪裡了。”
白鬼道:“他一個小殭屍,行屍走肉的怪物,繼續探索他殭屍界的屍生大道去了吧!”
黑鬼恍然大悟:“原來是只殭屍啊!那我明白了。”
一陣風吹過,黑白兩鬼被風吹散,那一個落寞的身影現出身來,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倚着城牆,閉著眼睛,他似在思考,又似在等待。
城牆邊的花草隨風搖曳,他白衣飄揚,仿若並不存在於這個塵世中。
文/楓夕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