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房子的窗戶外,確實還有另外一雙陰毒的眼睛在嚴密的注視着。那不是別人,正是本隊的保管員彭叔。其實,彭叔已經很早就來了,在隊長的前腳走後他的後腳就幽靈般的跟來了。只不過,兩個人走的路線截然不同罷了。隊長走的是正規便捷的路徑,而彭叔則是迂迴繞了一個很大的圈子東躲西藏才趕到的。原因是他不想讓隊長和別人發現他在跟蹤,否則就達不到他心中的目的,發泄不了他滿腔的怒火。他知道,他和隊長兩個人現在已到了你死我活魚死網破的地步。望着隊長在夕陽下那高大的身影,聽到隊長嘴裡哼出來的快樂的無名小曲,跟在後面的他恨得直罵:“姓周的?不搞死你,老子誓不為人?你就等着看好吧?混球!”他那扭曲的靈魂一變態,以至於他的像狗一樣的鼻子就老不停的在亂哼着。
本來,狗牙子的死對全隊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損失。畢竟狗牙子在隊里開車是開了大半年的,無論從哪個方面講,狗牙子的駕駛技術都是比較全面,在整個生產隊是無人能比。可如今連他都出了事故,白白的丟了自己的性命,嚇得隊里的其他男人是更加的不敢開這個吃人的鐵傢伙了。所以,人死了而駕駛員的位子至今還老是空着。這不,他的死,讓隊里的領導和社員們全部是傷透了腦筋,愁斷了腸子:花了集體那麼多錢買的鐵傢伙總不能讓它老在家裡擺着吧,得趕快想辦法招兵買馬......就在全隊為這個大事情急得焦頭爛額毫無一點頭緒的時候。而保管員彭叔,他一個人竟然還幸災樂禍的想着偷着樂:“好!拖拉機不開停在那裡就是好!你隊里集體的鳥事關我屁事啊?媽的,你拖拉機賺的錢又能分給我多少?你他媽的狗牙子就是死得好,應該死,免得老是霸着這麼好的美人讓人難受?哈哈,如果你不死的話?我又總能找到突破口報仇啊!”激動之餘心裡想着有點痛的彭叔按着自己頻頻跳動的心口:“媽的,讓你們這對狗男女氣得我現在已經是得了高血壓和心臟病了?你們都應該給老子死,死,死......”他狠狠的咬着自己的黃板牙,眼睛也發出綠色的光芒。
是的!彭叔是個卑鄙的小人,一個陰險毒辣的小人。他的那副小人的嘴臉,現在已經是完全的暴露出來了。之所以那天晚上他沒有把四妖精偷到手,就是精明的四妖精早就知道他是一個笑裡藏刀狼心狗肺的害群之馬。對於這樣的垃圾,直爽潑辣的四妖精又總能輕易的妥協呢?所以,她說寧願選擇‘寶矮子’而不願選他就是這個道理。而彭叔也知道那天晚上他和四妖精無言的結局后,他就明白他對四妖精是永遠的沒有指望了。
不過,他又有點不甘心。他想着,絕不能就這樣善罷甘休?決不能讓他們兩個稱心如意的發展下去?如是,他想到了一個一箭雙鵰的陰招,一個害人的毒招:儘快的捉住隊長和四妖精兩個人‘通姦’的證據,把他們的醜事公佈於眾。這樣,先把隊長拿下馬,自己坐上隊長的寶座后,然後自己再對垂涎的四妖精慢慢的想辦法。
果然,傍晚時分,他就看到吃完晚飯的隊長往四妖精家裡的方向來了,靈機一動的他就馬上跟在了後面。他想,到底要看看在他眼中如刺的一對狗男女有什麼樣瘋狂的舉動?邪門!還真的讓他在窗戶的玻璃外看到了他想看到的那不堪入目的一切。於是,他的痛苦的心在不停的抽縮:媽的,兩個人竟然像牛皮糖一樣死死的沾在了一起,居然也不害臊?
“臭婊子,在老子的面前就裝清高,裝淑女,我呸?你無非是仗着自己比別的女人白一點,身材比其她的女人強一些罷?可你脫了褲子還不是也和她們一樣的黑不溜秋?還不就只是一個爛東西?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聖潔的處女啊?你有什麼好神氣,有什麼好驕傲的?你這個老騷貨,門可是你自己不關的,褲子也是你自己脫的,怪得了誰?讓老子進來后居然只讓老子玩弄,也不讓老子那個的,害得老子白白的損失了那麼多的精華?害得老子毫無顏面地損失了一個大男人的尊嚴?害得老子白白的損失了那麼一大包的鹹鴨蛋?臭婊子,枉費了我彭哥的一片痴心!你她媽的就是賤貨、爛騷貨、我用口水吐死你?看看?現在的樣子還蠻起勁?居然在情人的面前裝嫵媚,裝的小鳥依人的還真像那麼回事?我呸?是不是現在又來癮了,來癮了你就趕快哼啊?你這不知廉恥的騷貨。”罵完四妖精后,他接着又嫉妒又兇狠的罵起隊長來了。
“姓周的,怪不得你不討老婆,原來是有目的的?只是你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臭婊子的男人剛死不久你就把她勾搭到手了,居然還讓這個臭女人對你服服帖帖的?你蠻厲害,老子是甘拜下風?哼?你們這對狗男女,別在那裡磨磨吞吞的,急死老子了?快讓我看到你們兩個人的醜態,看我怎麼搞死你們這對狗男女?”憤恨難平惱羞成怒的保管員彭叔罵完隊長和四妖精后,傷心得自己的眼睛也流出了眼淚。他連忙用手抹了幾下自己模糊的眼睛,奇怪?當他再次把目光對準模糊不清的玻璃的時候:眨眼的功夫就突然不見了房裡的隊長。而緊接着進來的好像是慌慌張張的四妖精的婆婆,真是莫名其妙。就在他摸頭不知腦、怎麼也搞不明白的時候,房子里竟然還出現了讓他更稀奇古怪的事情:一老一小倆女人居然還摟在一起吻在了一起,太邪門了?他的面目有點恐怖:“那有女人和女人摟抱在一起接吻的?難道說,婆媳倆在鬧同性戀不成?怎麼會這樣?”他從窗戶模糊不清的玻璃上移開他那陰險的眼睛,下地后,還是不停的叨嘮着,想象着……
突然,離開后的他在路邊肆意的開心的大笑起來……終於,他明白自己這趟並沒有白來:看今天的情形,兩個狗男女今後肯定會幹那偷雞摸狗的事情?自己一定要帶人盡全力捉住這對狗男女的把柄,用一切應有的手段把倆人同時搞臭,然後盡量的逼着四妖精就範。呵呵,多好啊!自己即能當上隊長,又能夠得到這個讓他朝思暮想怎麼也忘不掉的女人,豈不是兩全其美?想着四妖精嫵媚桃紅的臉蛋,想着四妖精美妙雪白的身體,想着四妖精神秘而又充滿誘惑的部位。走路的彭叔竟是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摸過四妖精身體的手指頭,又放在自己的鼻孔下是聞了又聞:他感覺自己的手指頭,永遠殘留着四妖精那獨特的讓他着迷的體味。終於,他長嘆了一口氣:“哎,氣人?為什麼男人都對漂亮的女人着迷?為什麼男人總看着別人的老婆漂亮?為什麼越是得不到的女人就越想要得到?歸根結底,無非是男人強烈的虛榮心在作怪。其實,女人除臉蛋外,什麼也差不多?激情過後也沒什麼兩樣,甚至還很後悔:居然花費了自己那麼多的經歷和本錢,就只為那短短的幾分鐘的快活,還被嚇得提心弔膽的?可就是每次明明知道是這個道理,為什麼還要不厭其煩的重濤覆轍?為什麼?男人啊!你不是自己犯賤嗎?”絞盡了腦汁的他是邊走邊想,可怎麼也想不出個頭緒來?
就在他聚精會神,想着自己怎樣才能得到那四妖精身體的時候。突然,只聽見‘撲通’的一聲水響,隨即聽到的是保管員彭叔從稻田裡爬起來的大罵聲:“媽的這鬼天氣?我操你娘……黑乎乎的一點亮光都沒有?害得老子無緣無故的掉了田裡……哎喲,四妖精你這臭婆娘,你氣死老子了……哎喲……老子的胸臟病又犯了……”
隊長是好不容易連勸帶拉的掙脫了四妖精的雙手,他在心中暗暗的驚嘆:“這女人,簡直是瘋了?用這麼大的力?抱着自己差點憋不過氣來?真不可想象有這樣瘋狂的女人!要是讓別人或別有用心的人看到了,可是件不光彩和說不清楚的大事情?”隊長邊走邊說是邊摸着自己頻頻跳動的心口。
“唉!也真是?自己忙於隊里亂七八糟的事情,已經差不多忘了男人還有一種人性的本能?還有一個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男人啊!就是這麼的奇怪:自己喜歡的,就永遠是世界上最美的。四妹啊!你不能怪我,如果我不走的話,我怕我自己是堅持不了多久的?你看看,你剛才頂在我背上的兩大坨,又差點激起了我的激情!還有你嘴巴呼出來的氣味,也像迷魂藥那樣的讓我着迷?我不走能行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隨……”淚眼模糊想着四妖精的隊長,人就像喝醉了的酒漢似地,雙腳歪歪斜斜輕飄飄的就走在回家的路上了。
二十八集《囊中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