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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日私語——和狗狗在一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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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養的狗不知所蹤后,她決定再養一隻新的。沒有寵物的日子很難受,所以她心裡一直打算再擁有一隻狗。

  她有個嗜好,就是時不時地買狗糧,確實她也以為自己閑得太無聊了,不管有沒有小狗,她總這麼做,買來了一盒盒地往家裡堆。那天雖然下雨但還是去了,決定去買狗糧。當她對自己的舊愛,原先的某隻寵物狗思念地出神入化時,她突然感覺褲管有些涼涼的。這才低頭一看,那小狗瞪大了眼睛,吐着舌頭擺出一副表演架子,像是要討她歡心一笑。

  是餓了嗎?她沒有厭惡那隻狗弄濕了褲子,倒關切地摸了摸它,甚至還蹲下身子抱起了那狗。她買了狗糧顯出一副欣慰的樣子,這次買來的不用堆家裡,可以給那狗吃。她真抱有這意願,並且還想收養那狗。

  那狗不知從哪裡來的?她覺得是流浪狗,因為這種結果足以讓她有理由把那狗當寵物帶回家。但仔細看了看又不像,也說不準是別人家裡偷跑出來玩的。但她還是猶豫不決地將它帶回了家。

  一天兩天,沒有人上門找她要狗,她心中的石頭也便落下,就和那狗玩得更放縱了,狗糧落了一地,鍋碗碎了一地。父親不能容忍,要求她扔掉那條所謂的瘋狗,“你把那條瘋狗給我扔了,看它把家裡搞成什麼樣,還有你,以後不准你再養狗。”

  她被父親狠狠地訓斥一通,父親還苛刻地抽打了那狗,抽到它昏厥才罷休。

  第二天一早,狗不見了,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它的蹤影。她急得火燒眉毛,已經沒了一條狗,不能再失去那狗了。她於是和父親冷戰起來,責罵父親,並要求他把狗找回來。而這時,大街小巷中又重新出現了一隻熟悉的狗的影子。那狗又流浪了,身上還帶着傷,顯然父親打得太重,讓它太疼了。它一瘸一拐地在各個垃圾箱旁摸索,它提着一隻瘸了的爪子,用三隻爪子行走,並用那隻爪子輕輕地翻動垃圾箱。

  它很餓,那沉重的鐵皮箱里也許可以找到一些些可以吃的剩菜剩飯,它像極了流浪狗,吃的樣子,走路的樣子都那麼的相像。後來過了一段時間,它的傷總算好了,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反正是很久很久了。它記得去某個人家裡的路。它也許對某個人的印象一直沒有忘卻,果然又一次來到了她的家,這是闊別很久之後的相逢,她於是見到了那狗。

  夜裡她抱起那狗,開始傾訴自己對它的思念,它又何嘗不知,兩隻前爪搭在她的肩上嗚咽着,像是要哭,卻只能以這種輕的尖細的聲音來表達內心的痛苦。或許她可以理解那狗的意思,以後她定會做夢都要保佑自己不失去那狗。

  狗老了,不知是多少歲月之後,那狗看上去毛色暗淡了,似乎臉上有了皺紋。她還是老樣子,還處於花季,一點沒變老。父親在某一段時間也接受了那狗,於是就迎來了平靜的生活。

  還是老樣子,她又想去買狗糧了。不論節省還是浪費,家裡已經沒了堆砌的狗糧。那狗很乖,自從被父親抽了一頓后沒有再動家裡任何東西,父親自然支持她經常去買狗糧。她穿上了大衣,入秋了天很冷。那狗突然兩爪貼住了她的膝蓋,她感覺那狗全身的體重都壓在了她的腿上。那狗碩大的臉龐透出一副憂傷的表情,黑黑的眼珠子晶晶亮,似乎被濕潤過了。

  她摸了摸那狗滿是絨毛的耳朵,“怎麼了,捨不得我啊,我要給你買吃的,不然你吃什麼,乖,聽話。”

  她出門了,走得很快,她想早點買來狗糧。她回頭看了看,那狗也從家裡沖了出來,那老弱的身軀已經不能支持它跑得跟它小時候那樣快了。那狗向她奔來,幸福地投入她的懷抱,然後圍繞着她緊貼着她的褲管轉了好幾圈。

  這回,她真的離開了,她一心只想買到狗糧。她像個天真的孩子,倒退着走路,為了看着那狗,那狗也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直到她消失在街口。她買到了,於是回去。那狗不見了,這是第二次不辭而別。她哭了,父親則是欲哭無淚,他們尋遍了家裡的每個角落,那狗不在。他們尋找直到深夜,她體力不支,摔倒在路邊,但依然用手撐着地面想起來,最終是昏倒了。第二天醒來時才從鄰居家見到那狗。鄰居家冰冷的地下室里,它沒有動靜地躺着,沒了呼吸。她咬着雙唇,像是要迸出血液似地說了一句:“醫生在哪,快叫醫生!”

  後來父親才回了話,“它太老,不能再堅持下去了......”

  那狗靜靜離開的那天,天異常的冷,自此她再沒有養狗……(由讀你的文章中狗狗的小故事改編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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