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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弗蘭克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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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弗蘭克正同卡麗娜親昵時,手機響了。蒙弗蘭克接了:“喂——”

  “是我,斯特。你在哪兒?在家裡?騙鬼去!我聽到你哧哧的喘息聲,你準是在卡麗娜家。鮑洛普讓我們立即到太平洋酒店708號房,他已在那裡等我們。”

  “好吧。”蒙弗蘭克匆匆忙把剩下的活幹完了。卡麗娜一臉不高興。蒙弗蘭克掰開卡麗娜死死摟住他腰的手,歉意地說:“下回吧,下回一定讓你滿意。你知道鮑洛普這人的脾氣……”鮑洛普是十字幫的老大。十字幫在哈達市是個最大的黑幫。鮑洛普心狠手辣、生性多疑在黑幫裡面是出了名的。

  “你這個警察也怕他?”卡麗娜又摟住了蒙弗蘭克。蒙弗蘭克沉了臉:“快鬆開你的手。”卡麗娜極不情願地鬆開了手。

  蒙弗蘭克出了門,招了輛“的士”。蒙弗蘭克進了708號房。斯特早已到了,蒙弗蘭克對陰着臉的鮑洛普說:“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了。”鮑洛普點點頭,朝站在身後的一個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拿出兩張銀行卡。鮑洛普說:“你們上回那件事做得極漂亮,這兩張卡是給你們的獎賞,每張卡里都有十萬比索。”蒙弗蘭克拿着銀行卡的手都抖起來:“這錢太多了,再說那件事對我們來說也根本不算事……”鮑洛普手下的一個小頭目加入宇宙黑幫了。鮑洛普想除掉那個小頭目,可暫時不想同宇宙幫翻臉。鮑洛普就把這事讓蒙弗蘭克和斯特去辦。蒙弗蘭克和斯特抓住了那小頭目。然後在途中故意讓他逃跑,再以拒捕的理由朝他開了槍。

  “我還要讓你們辦件事。我這裡有一箱上等的白粉,你們得去藍月亮酒店的1808號房,把它交給一個叫塞斯莫亞的人。”

  蒙弗蘭克提的箱子沉沉的,足有五六十斤。好在斯特開了警車。一上車,蒙弗蘭克就把箱子扔在後座:“這箱子太沉了。”

  但在去藍月亮酒店的途中,蒙弗蘭克接到警長的電話,警長先問他同斯特在哪裡。蒙弗蘭克說在聖潔路。警長說那你們立即去花花公子歌舞廳,去抓捕幾個正在進行毒品交易的傢伙。花花公子歌舞廳正處在聖潔路上。蒙弗蘭克只得說了一個字:“是。”

  蒙弗蘭克同斯特一進花花公子歌舞廳,就有一個人過來,說:“他們在玫瑰包廂。”蒙弗蘭克同斯特沒進玫瑰包廂,而是進了衛生間,蒙弗蘭克給鮑洛普打了個電話:“鮑老大,在花花公子歌舞廳交易毒品的是不是我們的人?”以前,蒙弗蘭克也抓過十字幫的人,這弄得鮑洛普極其惱火。鮑洛普那時對蒙弗蘭克說:“下回再不能發生這樣的事了……”鮑洛普然後冷冷地哼一聲,“否則……”蒙弗蘭克知道否則下面的話了,輕則斷手斷腳,重則掉腦袋。聰明的蒙弗蘭克不會再犯第二個錯誤了。鮑洛普說:“是我的人,你嚇跑他們就是。”

  蒙弗蘭克便敲玫瑰廳的門,裡面的人問:“誰?”蒙弗蘭克說:“警察,追捕一個殺人逃犯。”蒙弗蘭克這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可是蒙弗蘭克一推開門,槍聲響了,蒙弗蘭克“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了。原來這個歹徒剛加入十字幫,不認識蒙弗蘭克。另一個歹徒說:“是蒙弗蘭克,自己人。”兩個歹徒忙跑了。斯特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蒙弗蘭克,蒙了。

  救護車趕到時,蒙弗蘭克已停止了呼吸。

  第二天,蒙弗蘭克的事出現在電視報紙上。總統也知道蒙弗蘭克為追捕歹徒而英勇獻身的事迹。總統正為全國的警察接二連三發生腐敗的事件感到煩心,蒙弗蘭克的事讓總統感到振奮,腐敗的警察畢竟只是少數,而像蒙弗蘭克這樣的好警察卻是多數。總統在電視上號召全國警察向蒙弗蘭克學習。總統講話了,全國所有的新聞媒體加大了宣傳蒙弗蘭克的力度。

  就這樣,蒙弗蘭成了家喻戶曉的英雄。

  警察也很快抓住了那個開槍打死蒙弗蘭克的歹徒。這個歹徒經不住警察的嚴刑逼供,什麼都招認了:“我剛加入十字幫,並不認識蒙弗蘭克,如果認識,我就不會開槍。我打死了蒙弗蘭克,十字幫也饒不了我,我只有死路一條……”警長黑了臉,大吼一聲:“你還胡說?”“我、我沒胡說。我說的都是真的,蒙弗蘭克確實是我們十字幫的人,還有他的搭檔斯特,也是我們十字幫的……”

  當天晚上,這個歹徒就不明不白地死了。斯特也被抓了。

  警長審問斯特時,斯特開初什麼也不說。後來警察用嚴刑了,斯特才說:“只要能饒我不死,我什麼都說。”警長同意了,斯特也什麼都招了:“我和蒙弗蘭克都加入了十字幫,蒙弗蘭克還養了兩個情婦,有兩個私生子……”

  晚上,給斯特送飯的警察對斯特說:“你太傻!警長對你用嚴刑,就是看你的嘴嚴不嚴。你如果咬咬牙,什麼也不說,那就沒事。你招供了,命也就保不住了,要知道蒙弗蘭克可是總統樹立起來的英雄,要是這事一旦被新聞媒體報道出來,那全國一片嘩然,總統樹立起來的英雄竟是五毒俱全並加入黑幫的人,那總統的臉往哪兒放?你怎麼一下糊塗了?”斯特聽了這話,腿一軟,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斯特在秘密押往刑場的途中,百感交集,唉,那時自己怎麼沒被十字幫的人打死呢?如那時死了,那自己同蒙弗蘭克一樣也是英雄,可現在,自己卻成了警察中的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