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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聽生的第一次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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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病初癒的禕斌再次回到了學校,他是接到班主任通知的,他可以回學校旁聽幾個月。這樣一來,他的高中生活就意味着要晚一年結束了,這是個悲催的結局。

  他重回學校了,校園裡來來往往的高二同年級的學生都異樣地看着他,“你們看,那倒霉催回來了。”禕斌低着頭回了教室,班裡依然是那些熟悉的身影,作為前任班長,他自然是又欣慰起來,他靜靜地瞟了一眼全班的同學,然後很輕地坐回自己以前的座位。同學們都在很認真的複習着功課,只有黃曉軒沒在教室。黃曉軒屬於那種早戀的類型。早在一年以前,她就放下了班副的重擔,跟着一長得還是蠻帥的男生進出咖啡廳,去餐館大消費什麼的。

  禕斌去了班主任王波的辦公室,由於自己是旁聽生,他可以不用特別地約束自己的行為,“王老師,班副去哪了?”

  “你說黃曉軒啊,她在教導主任那兒,估計再有半節課左右,她應該就回來了。”他漫不經心地說道,估計已經對黃曉軒不報什麼希望了。

  “對了,王老師,咱們班現在有班長了嗎?”

  王波抿起嘴巴,一副略有所思的樣子,“這樣吧,你再當幾個月臨時班長吧,你要保證做到像以前一樣,走,回去上課吧。”

  禕斌被王波委以重任,從一個旁聽生轉型再次成了班長,但這班長其實是徒有虛名,上學年當班長的要求是要才學兼備,認真管理班級事物。當下要求是要付出雙倍精力管理班級事務,至於學業嗎,能學多少是多少。

  然而過了三節課,四節課,黃曉軒都沒進教室,禕斌有些懷疑王波的話。正當他準備去辦公室時,教導主任急匆匆地趕來了,“同學們,你們有看見黃曉軒嗎,她在哪,她在哪,你們有誰知道?”

  禕斌眉頭緊縮,“主任,你是說黃曉軒不見了,可王老師兩個小時以前說她就在您那裡呀。”

  “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禕斌,快,你跟我一起去找找她,還有一個多小時就是晚自習了,希望能在那之前找到她。”

  禕斌於是整理起書包來,並拿出了自己電動車的鑰匙。

  “你這是幹嘛,你要先回去了嗎?”教導主任心急如焚地看着他,目光中透露出一種渴望他留下的依依不捨。

  “主任,您不要這麼看着我,我沒說我要先回家。您想想,黃曉軒她還有可能躲在學校讓你來抓她嗎,要真這樣,那她讀了那麼多年的書真就白讀了,她一定是離校了呀。”

  教導主任這才鬆了一口氣,“禕斌,那你這鑰匙用來做什麼呢?”

  “總得開車過去吧,難不成走路去找她,您要不也開車過去,我的車承受不住我們兩個人的體重。”

  禕斌帶着教導主任去了學校附近黃曉軒可能在的地方,他們去了拍情侶照的照相館,還有各家咖啡店,但都沒找到。尋遍了由遠到近的幾家有名餐館,才碰巧在一家餐館中見到了黃曉軒。

  主任變得衝動起來,“我要狠狠地罵她一頓,請她家長來學校,你別攔着我。”禕斌猛地拉住了主任,並向他搖了搖頭,“主任,讓我跟她談談吧,我保證讓她今天晚上回學校,你要是等不了,現在可以去其它餐館吃點點心。”

  禕斌慢慢向黃曉軒走去,他難以置信黃曉軒居然染了黃髮,餐桌另一邊還坐着個男的。黃曉軒發現了禕斌,她驚詫起來。“班副,我有事和你談談,旁邊那位紳士,對,我說的就是你,你可以迴避一下嗎?”禕斌的話裡帶着刺兒,那男的於是倉惶離開了。看着那男的離開的背影,黃曉軒顯出了戀人般的不舍。

  “喂,班副,你在聽我講話嗎,你今天跟我一起回學校吧,同學們都希望你能和他們一起上晚自習。”

  黃曉軒不耐煩起來,“你不要管我,你又不是班長,我不回去。”

  “如果我說我現在還是班長,你會相信嗎,你願意跟職務是班長的人回去,還是跟教導主任一同回去?”禕斌誠懇地說道,他很想說服黃曉軒。

  “我不想回去,我討厭教導主任,我更討厭王波。”

  “嗯,那好吧,那我就每天跟着你吧,反正我現在是以旁聽生的身份來學校,離開學校半把個月也無所謂。”

  黃曉軒被氣得無言以對,她想到一旦禕斌跟着她,她就不能和那位紳士男友在一起了,“好了好了,走吧,去就去,我怕了你了。”

  “這才是我的好班副嗎,你要坐誰的車啊,我和主任都出來了。”

  餐館外,主任瑟瑟索索地跺着腳,臉上的肌肉也顫動起來,“你,你們為什麼那麼晚出來,為了等你們,我全身都快凍僵了。”

  黃曉軒說道,“班長,那就坐你的車吧。”

  半路上,黃曉軒反悔了,她抱怨起來,突然之間跳了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禕斌一回頭看,車一轉,一輛疾駛的汽車朝黃曉軒開來,車燈很亮很亮,禕斌一把推到電動車,朝她跑去。這場面好比電影中車禍來臨時的慢鏡頭,主任的嘴張得老大老大的,但說話的速度似乎被放慢了,“小心啊,你們。”

  禕斌一把抱住黃曉軒並往人行道拚命跑,速度快了,更快了,他跑得更快了,主任說的話快得聽不清了,汽車也在短時間靠近他們更多了。在一陣響聲后,禕斌和黃曉軒倒在地上,禕斌的左臂被撞到了,而黃曉軒毫髮無傷。禕斌無力地說道:“以後別再任性了。”然後他暈倒了,之後是在醫院中醒來的。他的左臂輕微骨折,啊,上天給了他最大的庇護,他慶幸起自己的幸運,因為過幾天又可以回學校了。

  黃曉軒回到了學校,這些天她都像個乖乖女一樣,只顧着自己學習。班裡,王波正在讀着禕斌寫給全班同學的信:“很榮幸啊,最近。這一學年,我又是班長,我可是依然很嚴格的,你們要是有誰不認真學習,那我就去愛上誰……”全班同學聽了這封信后都在笑禕斌的幽默,然而黃曉軒卻聽得哭了出來。她向王波請了假,藉著晚自習的這些時間,她去了禕斌所在的醫院。

  病房內,燈是全開着的,禕斌正讀着蕭伯納的《以子為父》,“班長,我,我來看看你。”黃曉軒邊說著邊從背後抽出了自己剛買的一支康乃馨。

  “黃曉軒,哪有人送班長康乃馨的呀,不過我喜歡這支花,對了,那天你沒被嚇到吧。”

  “沒有,班,班長,你在讀什麼書呢?”黃曉軒顯得很羞澀,臉一直漲紅着。

  “哦,這本是蕭伯納的《以子為父》,我覺得挺好看的,沒事就看看,黃曉軒,你頭髮怎麼變黑了?”

  “因為我知道班長不喜歡黃頭髮的女孩,我想在我認真學習之前,喜歡你一次。”

  禕斌被嚇到了,這個女孩是在向他示愛嗎,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不想拒絕黃曉軒,“等你高三畢業了,我請你喝咖啡,我的班副……”(備註:額,這個文章應該在短篇小說里,發錯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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