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單肩挎着黑色灰暗的包,踩着積水的邊緣慢慢的走,雨水沾濕舞的流海,順着發梢,從臉頰流下,雨水冰涼,清明雨紛紛下,打亂了舞回憶的思緒,浸濕從前美好的瞬間。
曾經那個女孩子拉着舞的手,一跳一跳的踩在水裡,身邊的舞被濺了一身水,女孩子轉身朝舞痴痴的笑,舞只是輕揚起嘴角把傘舉到女孩子頭頂,誰知她一撇嘴,拳頭錘在舞肩膀上,“才不要打傘!”舞問為什麼,女子迴避似的答“因為不喜歡。”
凌垸,那個瘦弱的女子,齊肩的短髮,斜斜的流海,淡雅的素顏,在雨里恬淡的女子。
雨突然不下。
舞眼神恍恍掃過濺落的漣漪,既而淺淺的笑,“謝謝,我不喜歡打傘”,舞竟有些微微吃驚,和她在一起的這些日子,是什麼時候開始習慣不打傘的。
雨滴忽然變得溫熱,劃過舞的面頰。
舞對她,竟是
那樣的想,那樣的念。
“那·····可是,為····”身邊的女子欲言又止。
女子碰碰舞的肩膀,示意舞接過傘,舞把傘斜側過,沒有打起。
女子轉身墊腳小心的避開水渦,彎腰撿起什麼,雨淅淅瀝瀝打濕女子後背。
這一幕,好熟悉,煙雨輾轉初夏那時,凌垸抱着膝蓋蹲在雨里,也是眼前姿態,單薄背影,淺色青衫。
女子清脆的聲音響起,“你掉了東西。”
——陶木鎖。
是凌垸送給舞的陶木鎖.
舞從女子手中接過陶木鎖,凌垸說過,要一直把它掛在胸口,陶木鎖在水裡化開了夾層,鎖芯里有一張紙條,舞小心的拆開,字跡模糊不清,在最後是黑色墨跡
繁花落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