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立高山,也可觀滾滾拍天的雲涌;
不卧深澗,也可聽潺潺流水擊岸的泉泠;
不用撐傘,也可走出千萬雨鳴。
—題記
踏水而歌,依溪而行。踩出水花,盪着微波,涼的是衣和鞋,熱的是一顆心。
我可以斜着傘,任雨飄進,快步走着,分不清這是雨還是汗,真是一種暢快。我可以抬頭,望着沒有明月的墨夜,想舀上一瓢,走走洒洒,自是一種意味。我還可以彎腰,注視着水窪,映着霓虹,踢上一腳,便成了波光粼粼,竟是一種自然。我想我不用撐傘,就可以走出千萬秋雨冥冥。
樹葉黃了,可以堆積成層,滋補大地;雲層重了,可以變成雨滴下,流向大海;痛苦多了,我只能把它當成一條路,快步走着就會到盡頭。白天登山,一雨葉落盡,一捧水映着扭曲的臉,慢慢消失。褲腳上沾了泥土,摸着它,我觸到了大地,望着雨,看清了的世界。我不想卧着聽泉,因為它太拘束,太刻意。奔跑中自然的言語,不是無聲的,而是一首生命的交響。它隨時都在變,但我不知道變了些什麼,可能是我一直在適應的緣故吧。適應着生命的血腥,適應着鬥爭的殘忍,適應着惡化的環境,但是我卻是忘了我還要在這個世界上活着,還在不斷的適應。在生活的路上,我只能走走停停。
萬物俱靜時,我聽着自然的呼吸,看着這些所謂的古建築,應該有些厚重的感覺。但是建筑前的汽車,又使我呼吸緊促,加快了步子,登着向上的台階。我不需要追求,一種高度,來增加山的威儀;也不用想着一種方法,來延長生命的長度 ;我只要遠遠的遙望,一朵黃燦燦的雲彩,心中就有了一顆火紅的太陽,炙熱光亮。
即使不朝大海,也可以春暖花開。在冰天雪地里,隨風飄零。在雨打冰窗時,獨思獨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