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死的時候,不知道他們是對生命是更加敬畏了,還是更加厭惡了。不管怎樣,我想總不會是如平常不可避免的情況下的無動於衷,尤其是他的生命是被另一個生命強迫奪去的時候。
與同類的生命打交道,與死神做抗掙,聽起來是如此的聖潔。然而,不管是被迫還是主動走上這個聖壇的醫生,當然得有人奉獻出自己的生命充當必不可少的祭祀品,這是基督自己都避免不了的命運。更何況,在這個祭壇的上下,早就骯髒不堪:名與利交織、權與益混合,用幾個醫生的血洗一洗也是必要的。這滿足了那些懷着潔癖的被稱為“勞苦人民大眾”的病人就像當初改造知識分子一樣的改造醫生的熱切渴望。文 革時純潔的精神信仰又一次顯靈。四人 幫領受的全部罪惡 再次由 這群披着白大衣的人 忍受着,歷史真是報應不爽。
醫生死的時候,他對生命不知道是更加厭惡了還是更加敬畏了,而不似平常時不可避免的無動於衷,尤其是他的生命是被另一個生命奪走的時候。
文強死的時候,有人放煙花慶祝;B,Z兩個政治強人先後被這個政權碾碎;這些與醫生相隔幾何的事件與醫生的死又有什麼關係呢。同樣的,醫生的死與他們又有什麼關係。但我知道,英國公民在重慶的非正常死亡是BO事件加重的一個重要因素,而他之所以成為這個重要的因素,只是因為英國公民的生命不關乎金錢,不關乎地位,不關乎政治,甚至不關乎善惡,而僅僅因為他是一個人。狐死兔悲的故事不可能發生在中國,至少是現在,同樣,那就別責之兔死草興。
醫生死的時候,不知道對生命是更敬畏了還是更厭惡了,尤其是他的生命是被另一個生命奪走的時候。
我是厭惡生命的,尤其是那些苟且的生命,被毀滅了也不足可惜。我也是敬畏生命的,尤其是那些美麗而不息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