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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憶當年之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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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對插隊落戶的插兄插妹們,農場吃穿行要比插隊好。有相對穩定的保障,食堂每天有五六種新鮮可口菜肴供選購,一般蔬菜一二分一份,沾點葷腥的五分一角一份,大葷(如紅燒肉一碗)貳角一份。食堂黑板上的菜譜天天翻新。節假日食堂品種花樣還要多。

  一個連隊有一個後勤排圍着菜籃子和鍋台轉,一年四季自產自銷,保障供應。

  但我們每月口糧38斤,工資15元,經常捉襟見肘。農場勞動強度太大,心情苦悶時,不少知青會弄一包香煙撣撣,最便宜也要8分一包(但我從來不沾香煙)。大部分男生們不夠開銷(但我可以每月節省五元)。如有一撥朋友來玩,留大家飯,打腫臉充胖子,請客吃一頓,准得吃掉你一周伙食費。

  實在無聊,沒有趣事可干, 心血來潮時,同宿舍幾個知青就賭吃。

  第一次看“賭吃”,是到農場的那年秋天。我們八人同住,經常無事閑聊,吹噓能吃多少多少,吹得離奇了

  ,就有人出頭頂真“發難”,比賭吃五斤米煮的飯,即在中午10點開始計時,一直到晚上六點之間,要吃掉五斤大米飯,吃不下再加倍賠付飯票。大家在挑戰、應戰中找快樂。

  有一位單身農工,身材魁梧,身高一米八幾,一擔能挑150多斤重,胃口和力氣都挺大,願意“賭吃”。發起者用面盆在食堂打了五斤飯票——滿滿堆尖的一面盆飯。當時多數人都說他肯定輸了,但他信心滿滿,有辦法把它吃下去。我們看着他當眾狼吞虎咽,一會兒工夫就吃了大半臉盆米飯,就下地勞動了。一個人負責跟着他,以示公平。他在田裡拚命地猛干農活,想盡一切辦法,加速消化功能運轉。最後,終於在晚上六點鐘前,艱難地把一面盆大米飯全部吃光,贏了五斤飯票。但看他像一隻北京填鴨,吃得脖子一伸一伸,胃的儲存量到了極限。坐卧行動都困難,大家非常害怕,怕吃出人命來。

  誰知我在雙搶大忙時,中午一頓也要吃一斤半麥片飯,一茶缸菜。冬天開水利時,勞動強度最大,中午吃了一盒十二兩飯,再買2塊紅燒塊肉(1角一塊),5份青菜。幹活到2點休息時,肚子又空落落的,一口氣再吃上二隻2兩的白饅頭,才能熬飢堅持干到五點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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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連里有一部馬車一部牛車,算是主要運輸車輛。一部馬車至少要三匹馬拉,那年連隊根據生產發展情況,需要繁殖一匹馬作為後備。

  早春三月,油菜花一片金黃,大地萬物,生機勃發,連隊後勤排畜牧場飼養的大牲畜,到了發情交配的繁殖季節。

  有一天,大夥出工下田勞動,排隊走過畜牧場,正巧撞見路邊馬廄場兩匹馬發情交配。

  當時人群中立刻產生了戲劇性的表情反映,聽見一個女知青發出“啊”一聲尖叫,用張開五指的手掌,掩飾着緋紅的臉龐,快速迴避,疾步從路邊匆匆走過。心態比較成熟的男生,側着頭斜眼看着,不緊不慢,緩緩走過。喜歡看熱鬧的男知青和個別少婦,則停住腳步,兩眼緊盯着飼養員人工幫助馬匹交配的新奇一幕。

  只見飼養員此時牽着母馬韁繩,把它拴牢在木架上,控制母馬交配時不致晃動。母馬兩腿間不停流淌着白色粘液,地上已經濕漉漉一片。一匹高大的種公馬,正在一遍遍嗅聞着母馬敏感部位散發的特殊氣味,從仰頭嘶鳴中傳出強烈興奮感。此刻,只見公馬生殖器迅速伸出、勃起,約有35公分長,6公分粗。公馬一下子抬起前腿,踏在母馬後背上,這時候另一個人湊近公馬下身,用手握住堅硬的命根,快速插入母馬陰戶(如不及時幫助,會導致公馬交配失敗)。此刻兩匹馬都昂着頭,發出舒爽的呻吟,交配激情亢奮,數分鐘前後激烈抽插,公馬完事後便落蹄下馬。

  馬交配的一番雲雨就結束了。在交配現場遺留着一些白色粘液。

  初見此番情景的知青們,心中激情也難以按捺,男青年本能衝動,會不可控制地快速勃起。當時指導員正巧路過,唾的一聲:“有啥大驚小怪的,兩個尿眼子對一下,小把戲就出來了。”一場裸交把戲,被他充滿田園風情的戲謔一言點破,成為日後知青們工餘生活談笑話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