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年一月我徘徊左右終於還是辭了工作,在親朋好友的惋惜中離開了這不錯的崗位。我告訴自己從此開始了起航,我的人生掌控在我的手上。
二月天氣並未好轉,心情灰暗到低谷。白天不到十一二點不起床,夜裡一兩點才睡去,過着基本是夜不眠晝不醒的生活。三月狂風突起,雨水滑過了臉頰,我與父親大吵了,收拾着簡單的行李就出發了。母親望着我遠去的背影發獃,把這一起痛苦或不解遺留在這,除了在心裡默默念叨對不起,我還能做些什麼?我說我要去追夢,我說這是我的生命,他們不懂,只是嘆息。
朋友們問我去那,我只說是去找工作,相對現實的艱難,誰又會在乎這卑微的夢想?像預想中一樣我來到了南京,每天吃着饅頭偶爾也吃一餐飯,用半年的實習工資做好了一切打算。我等待着星期六星期天飛速走過,可是他走的真的很慢很慢。
雖然所有的事情都已想好,可是誰能保證沒有意外?只是一個意外,一個不曾料到的意外將我所有的精巧細緻地盤算輕易地摧毀了。那天我一個坐在孤零零的台階想了許久,周圍的人來來去去或喜或憂。我突然地發現生命原來是這麼地脆弱。
我想到了以後,我告訴自己要放棄,說要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像他們一樣種幾畝田,養一群羊。娶一個溫柔的妻子,有一個溫馨的家,從此不再沉迷遙遠的幻想。
我以為就這樣結束了,可是沒有。我還是無法像其他人一樣安穩地工作,我體內流淌着動蕩地血。他蠱惑着我拒絕這平凡而又枯燥的安穩生活,我不斷地勸自己適應現實,可他呼喊着暴風來的更猛烈些。或許這激烈的人生就是我們不可跳過的青春。有人從此長埋,有人從此魚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