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好動,心不屬安靜,與生俱來活潑的本能,日日在喪失。那原有的動力,悄然稀釋,揮發於無形。
整日,陪伴左右是文字,即使是文字也漸漸落寞,走向淺薄,我歸結是無法承受之重。一些涉及情感的文字如猛虎一般,輕易是不去涉及的。僅去勾兌春花秋月來聊以自慰,這是一種真實的無能為力,只能這樣去敷衍一些疼痛,偶爾會翻湧起你纖柔的話語,呼之即來,卻揮之不去。只有文字可虛構一段堤岸,掩飾一段潮汐的侵擾。
心是真實緬懷,在緬懷中失落,嘗盡酸甜苦辣。這裡有過滄海,走過桑田,到底是見到想見的,你說起的海枯石爛,呈現是蕭條,美麗不是等待,即使等到你描繪的風景,依然缺乏勇氣,去安心緬懷。
沒有說服心的力量,我無法做到全身而退,心在繼續為你跳動。歸根不如高瞻,等我徹徹底底的理解,已經只剩下渾渾噩噩,那個曾經已過去許多時日了。其授之有愧的等待,去掩埋孤寂,惆悵,甚至於是頹廢的情緒,默默去換一種方式,以守為攻變成追逐,你卻在真實的文字間消失。
那些落盡的牽絆,那些一起承擔的日子,走了許久,終是要散了。從四月數起,落到七月,花開到熾熱的落,不過數日。記得,夜總是未央,月亮未曾眠。那一段夜色美麗很短,黑夜漫長,足夠去換算出天地之間,奈何橋的虛無長短,今生與來世的不確定距離,我卻換算不出你我的真實距離。那是若隱若離的距離,我想不出如何去算的清楚。試探過許久,各種方式的半途而廢,最後只有草草了事。
追溯是徒勞的遠行,不回是那回不去的凝眸。這裡只有再熟悉不過的淪落,似乎還停留在昨夜的醉夢裡,未曾醒來。你依然是離開的姿態,背影似乎格外纖細了。我預演過離開,一遍遍變化着場景,修改一段段劇情,最後的結尾都是不舍,是離開。
於是,我又重新去想象,會不會可以不去流淚,可以發生一段苦盡甘來的奇迹,我試圖去證明這種可能的存在,最後都是無疾而終。每每想起,兩個人都存在同一個人世間,卻是永不見面,難免會有隱隱作痛的感覺。這樣的心痛,必須一個人去遺忘,靜靜療傷。
只有那隱約的不舍,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我願不得,決不舍你。我用這句話做心情,已然很久了。從認識你的第一天起,有了這樣的心情,我不會輕易去改變了。如果一段感情生出不舍,起碼這一段情感的過程對於彼此,值得去安心承受了。
你於文字里埋下伏筆,悠悠然一筆淡寫,所幸我與你並未轟烈,彼此可以從容轉身。我於文字之間體會彼此的默契,或許是出於對於你細微之處的敏感,這樣的輕描淡寫都是彼此一貫的手法,為了安慰彼此去消減一種事實存在的傷害,希望把一切都降低到零點,這裡與文字無大關係。
方寸之間,你不過是一筆帶過,我會看到這埋下的伏筆就是一根伏線。總是有那麼一天,彼此會面對。面對一些未曾說卻早已無法改變的事實,愛莫能助的眼神,不得不說出口的離開。這是屬於彼此的原則,輕易是不會去說起的。
相遇與離別,相近與相遠,在時光隧道經過,輕易會轉換角色與立場,是太近還是太遠,是無法跨越還是不得不退,一切都不得而知。你說終於沒有再能落下眼淚,怕是來世那滴露珠的機緣也要錯過。也罷,你的孟婆湯和忘情水也分我一半,從此,兩兩相忘。若能忘,請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