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三分去,且等這山色醉了——題記。
粉黛知己莖,靜閑畫娥眉,枝荷唯狂怒,殘香盡楚夢,那朦朧的混濁把我拋向山澗,化做一窪小流,在山岩上粉碎而下,這一刻,再見悠然。
山色入目潛,茶香盪悠然。江南雨夜,手捧一壺香茶,聽窗外滴答。茶香入口,思出心涌,攪得夜藏靜暗動。夜雨窗外飄,滴滴答答,隨風隱去也罷。曇花,一現,那“臉若銀盆,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的人兒,從先生筆下而生,進了彌書。先生姓曹,撰了滿紙荒唐言的《石頭記》,迷了世間人。料想先生那時也在雨夜,筆起滴答聲,聚燭影搖紅,記了一紙瀟湘。於是,那人葬花,而去。
花翠留堅骨,卧土冥中睡。花落,葉枯,莖堅韌。夕陽斜下,先生依亭睡,眾人說,先生醉了,先生淺笑,搖扇不語,筆筆拙拙寫道“那人溫了兩碗酒,要一碟茴香豆,便排出九文大錢”。“上方孔乙己大人”先生說,細緻道出這人的秉性和點滴。“哦”,眾人說“原來,先生不僅有筆,這筆還是劍,刺出來,品味滋味,各盡不同。從百草園走出來,到三味書屋凝坐,一個“早”字中,看出先生心性,字字句句里,折射先生心聲,漏船載酒,任憑後人評說。先生叫魯迅,先生是中國人,有那堆,最硬的骨頭。雨過白鷺洲,留戀銅雀樓。一葉小舟,載我顛水舟行,酒未醒,人何曾醉。這醉來得好,墨染白鷺洲,雨潤畫軸,點染若許,替風流淚。遙望銅雀樓,筆拙舊日繁華,如今舟過萬重山,鳥鳴翠谷,簫聲迭起,破堂紅燭皆過也,遍地留念。
且任遮春淚,霧掩醉清容。鼓聲響起,叫我身隨影起,花非花,霧確是霧。這霧來的早,不如來的巧,隨雨潛入,悄然而至。雨若燈下花,霧似纏人繩,掩人、物入卷,傾國傾城,詩性雅緻,往來無白丁,這樽酒飲至天明,叫洒家醉卧華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