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無夢,像死去一般,當夏日朝陽炙熱的把我喚醒時,努力找尋由夜到天明的這段時間,我去幹什麼了,竟然全無影像,似乎真的像死了過去一樣。
生氣是難免的,每天,都會有人讓我不開心,但我深深得明白,又是我自己讓自己生氣加劇,生命如此乏味,卻又老有生氣滯懣的時候,我開始固執的迴避所有追尋根底和欲想教導疏通我的人,因此設置了一重一重的防打擾設置,暫時的脫離社會關係,不知道,這般洒脫,又能堅持多久。因為,我大概明白了,生活是絕不會讓我倔犟的太久。
開始懊惱自己又走到了邊緣地帶了,無人看管,我即將再一次進入沼澤地,因為遭遇一到些孤傲的人,他們的尖酸刻薄讓我開始厭世,我總想打敗他們,但是,我依然是我,打敗了他們,也孤立了自己。
天很熱,上班的地方很涼,進出猶如冰火兩重天,在室內,毛孔都萎縮掉了,臉上沒有汗津,也沒有了光彩,乾澀粗糙,且言行舉止,都要故作斯文,大有些不適宜這類高雅的情調生活。
一幫女人的高跟鞋敲擊在地板上的聲音,竟是如此自信,愈發可讓辦公室寧靜的如夜晚一般,鍵盤敲擊出的每一次聲響顯得格外清楚,每次都恐懼到擔心觸動了“高層”心底的憤怒。
我預感,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換一種生活方式了。
因為,感受不到四季更迭,真讓我悲哀,夏天的概念已經被環境,地域混淆不清了,似乎,坐享在愜意的環境下,煩惱的事物將更加高端,遠不是肌理疾苦的煩憂了,此病,可謂之不淺啊!
想起故鄉那條河,承載了太多的夢想,夏日傍晚里,太陽還沒完全下山,一群人便要穿着短褲打着赤膊在裡面洗澡,在清的發綠的河水中一陣撲騰后累了,便坐在河梯上玩耍,這時候,總有一個穿白連衣裙的女孩騎車匆匆過橋,臉上總有紅暈,不知道是曬得緋紅還是害羞的紅暈,給我印象尤為深刻,因為煞是好看,偶爾,我們也吹幾聲黑哨,因為,看見另外一群大一些的孩子也這麼干過,那女孩便會加快騎車的步伐,低着頭,披肩的長發在肩上摩挲,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總給我留下一些惆悵。
那才是夏天的體味,焦熱的下午,一盆水,潑在泥土上,蒸發上一些腥臊的味道,傍晚,公路邊的稻田迎風吹來嘩嘩的聲響和稻花香,晚上坐在院子里飢腸轆轆地喝着稀飯看着爺爺就着辣辣的空心菜梗炒豆豉喝啤酒,天漸漸黑下去,蚊蟲開始轟鳴,偶爾也會停電,我們就會在那條半天也來不了一輛車的公路上狂奔,呼叫,或躲進路旁大便,或向頑劣的夥伴接上一根煙來抽着玩。或躺在清涼的竹床上,聞着蚊香的味道,做着各式各樣的美夢,故鄉的老房子的夏天早上很是涼爽,屋前屋后都是綠色的,起得早,就看得到露珠,風來時,露珠蕩漾,偶有一滴滴進泥土,濺起泥的味道,隨風鑽進心脾,夏氣怡人。
在伴隨夏天的味道,常思憶那一陣芬芳,夾雜着淡淡的汗液味道,淺淺的皂角和髮蠟以及花露水的初體味,默默認定,那連衣裙女子就是我喜歡的類型。一個最純真的萌動的年代。
害羞和靦腆,矯揉而不造作。端莊賢淑,秀外慧中,這一切都是我主觀臆斷,年少輕狂,雖用心感覺,但卻也在夢裡精緻雕刻,那一女子,臉上掛滿了優異的神采……
剛剛經歷了兩次不同的邀約,通過一些時日的交流,交往,概括得知,交流尚不是問題,相處卻遇上一些分歧。很快,我主動的提出了結束,本是不想挑剔,無奈只是有不想一絲勉強的壓抑,大概,是孤獨感,提示着我,
那註定不將成為愛情的雛形。
我亟需要休養,莫名的壓力向我排山倒海的襲來,分不清楚是勞累還是如坐針氈的膽怯,對情感的清晰取向,讓我反而愈發迷茫起來,未來,還能出現夢中的人嗎?
我又該如何重塑自我。似乎,我要遠離喧囂了,因為,我已經好久都不會失眠,但也許久都不曾做夢了,這是一個痛苦危險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