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那片烏托邦,從來沒有去過。火一樣的試煉,雪一樣的冰封都未曾讓它黯然失色。那飽經風霜的笑顏,讓歲月都變得蒼老。若時時只是驀然回首,也是在慨嘆命運的悲劇。勇往直前成為了宿命的悖論。 沒有人會看到在自己的背後發生着什麼。然而遲鈍,卻時常讓事情陰錯陽差地發展成為難以泯滅的黑暗。曾經以為夢想會如此的接近,就像鳥語花香的彼岸。但當我整裝待發,卻被夜色中的狂風巨浪吞噬,彼岸的花在痛苦的掙扎中變成了現實的泡影。
“彼岸花開成海,此地荒草叢生”。是李煜“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的惆悵,是李清照“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的哀傷,也是李白“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的無奈。我雖然不是亡國之君,一介囚徒,但同樣是籠中之鳥,難以展翅翱翔;我雖然不曾體會喪夫之痛,流落金華,但同樣幾經喪離,黯然銷魂;我雖然不曾經歷安史之亂,漂泊困苦,但同樣懷才不遇,壯志未酬。
我沒有“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的豪情,也沒有“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的自信。如果彼岸的花只能用來欣賞,那就讓它在那裡盛開吧。“此生誰料,心在天山,身老滄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