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相親節目橫空出世,那些男人與女人不得不說的故事走向熒屏,從而不再是騙人的故事,成為了現實的不能在現實的現實,儘管那些始作俑者遮遮掩掩,但是依然難以掩蓋其險惡的用心以及不可告人的秘密,再次向我們本就脆弱的心靈發起了挑戰,而我們的結果也是如此的清晰:意料之外,但卻在情理之中的不堪一擊。金錢悄無聲息的潛入愛情的夢幻之中,將愛情擊打的粉身碎骨。人們勇敢的摘下了偽裝,將早已潛藏心中的秘密公諸於眾。其實,他們也只是說了許多人想說而又不敢說的話,做了許多人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這一切似乎都毋庸置疑。
在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這樣的一種令我們無法解釋也不想解釋的現象,而我們也寧願相信這樣的現實:如果假的事情做了一輩子,也就變成了真的。一見鍾情可能嗎?我們半信半疑,相親節目最偉大的貢獻可能就是讓人們堅定地相信:一見鍾情不僅可能,而且是普遍的存在。我們相信緣分,我們相信這一切都會是註定在冥冥之中。我們渴望我們所經歷過的和我們正在經歷的以及我們將要經歷的都會是一場美麗的緣分,而相親節目也正是投其所好,設計了這樣的一場場近乎完美的鬧劇:在緣分的天空下,在耀眼的霓虹燈下,在愛情的甜言蜜語里,我們一次次的見證着愛情奇迹。可惜我們所看到的都是早已經設計好的,我們只是在感動的淚水裡才發現這只是一場騙局而已。
愛情在不斷物質化的道路上,為愛情經濟學的興起提供了不可或缺的條件。經濟學與愛情學別出心裁的結合,更是讓我們的眼界頓時煥然一新,這本該成為愛情學、經濟學里的一件幸事。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永遠清晰地知道:金錢永遠不是第一重要的東西,但是金錢毋庸置疑的是第二重要的東西。拋棄金錢的愛情只會導致金錢與愛情在人們眼中同時異化,窘困的愛情難以成形,誰也不願意餓着肚子做一些浪漫的事情,這就不再是一件幸運的事情了,而會成為了一件異常殘忍的事情。
但是精明的商人是決然不會放過這樣一本萬利的商機,美女帥哥就是一種天然的商品,只要用心包裝,原本就迷人的利益便放出了耀眼的火花,吸引着人們的眼球。於是愛情便毫無準備的成為了一個巨大的商業陰謀,而我們也就興高采烈、心甘情願的成為了這一場陰謀當之無愧的受害者。我們也許真的無法看懂,這到底是因為愛情的偉大還是因為利益的強大,才使得我們如此的鐘情於此。預設的相親程序,虛假的表白,所謂的牽手,我們所能看見的,卻都是假的,只有我們所看不見的利益才是那麼的真切。
愛情在不斷商業化的同時也不同凡響走進了公眾的視野里,赤裸裸的展現在我們的面前。愛情也不再被信仰,而是成為了一些人出名的招牌,成為了一些人賺錢的道具。愛情與金錢的狼狽為奸終於由秘而不宣而厚顏無恥的暴露於眾目睽睽之下,利益的誘惑總是甚於情感,誰不願意活的光鮮靚麗,誰不願意過的鐘鳴鼎食,生活得過於現實,我們的夢想也隨之被扼殺於無形之中。面對愛情的斷壁殘垣,面對生活的殘山剩水,利益卻惟妙惟肖的凸現在我們的面前,這早已經不再是一種錯覺,我們也被欺騙的服服帖帖。
當相親走向熒屏的那一刻,愛情在被娛樂化的同時也不知不覺的走進利益的迷霧而無所適從,也令我們茫然而不知所措。其實,這本也無可厚非,錯就錯在把假的事情做得像真的一樣,而且還厚顏無恥的向我們宣揚這樣混亂的價值觀,明明是在娛樂還一味的向我說明他們在做真正的婚戀節目,明明在進行着一場陰謀,還說在傳唱着愛情的美好。當然在現實中,這種掛羊肉買狗頭的事情也絕不僅於此。
在利益面前,愛情總是會敗的一塌糊塗。在利益的召喚下,愛情總是會毫不猶豫的退去神聖的光環,炫耀性的走進利益的懷抱。在這樣的一種環境的大肆熏陶下,我們也在悄然的改變着,我們在罵,但是我們也在恨,我們在恨我們成為不了那個被我們罵的人。說白了我們寧願自己因為被罵而遺臭萬年,也不願意自己因平平淡淡而默默無聞,這種改變時潛移默化的,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摧毀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箴言,而且更可怕的是這種大庭廣眾之下炫耀會出現群體性的改變,也就說他可能會悄無聲息的改變整個社會的價值觀念。
當馬諾因大言不慚的說出“自己寧願做在寶馬車裡哭也不願意坐在自行車上笑“這一句足以流傳千古的名言而一鳴驚人的時候,當豹哥因面不改色的炫富的這一足以流芳百世的舉動而爆驚全場的時候。在我們這個偉大的國度,許多事情總是不鳴則已,一名就要足以驚人,這是做秀,但也的確有時候令人作嘔。在這個時代里,他們不怕身敗名裂,也不怕遭人唾罵,因為在他們的眼裡,流芳百世與遺臭萬年都是一樣的,只要他們能夠走進大眾的視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愛情與利益的狼狽為奸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如此赤裸裸的場面真難可謂是前無古人了,至於是否會後無來者,還有待於進一步觀察。
愛情在利益面前顯得是那麼的卑微與渺小,這樣的一種表現也毫不留情的刺激着我們的神經,毫不猶豫的敲打着我們的心房,讓我們感到震驚,但殊不知這早已經是為常態了,只不過是他們把我們想說而不敢說的話說了出來,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做了出來,這似乎就是我們無可爭辯的理由。在這裡我們也不便讚歎他們的勇氣是否可嘉,我們也不想再感慨他們的行為是否可恥,我我們也不想再發古人之幽思,因為我們早已經無可奈何了。在這裡,除了絕望我們還會有什麼,人性的大壩一旦決堤,泛濫成災是難免的結局。
相親節目也正是藉著巨大的利益的驅動力,再加上愛情的推波助瀾,一路風風火火的走到今天,其間也算是風光無限。英雄美女型、才子佳人型的愛情模式也悄然演變成了唯一的模式:金錢美女型,夢想總是無一例外的被現實所代替,在被利益纏繞的愛情里,我們幾乎沒有做夢的權利,也找不到可以相信愛情的理由。我們似乎也不能再說什麼,我們知道許多東西我們即使苦口婆心的說也是無濟於事的,有時候反而證明我們的懦弱,懦弱的我們也只有抱怨的份兒。面對紛繁複雜、亦真亦假、是是非非的世界,我們都是十足的弱者,我們幾乎不再自信。
如果我們可以天真的拋開利益的紛擾,我們勇敢的走進人性的殿堂,再次在假設的純粹的世界里尋找人性的的溫暖,但是這樣的一份天真依然讓我們一如既往的在失望中蹣跚前行。在愛情的世界里,任何的一次不經意的否定,都會給對方留下難以癒合的傷痛,而將這一切公開化、娛樂化則更是殘忍至極,無恥之至,但是相親節目正式將這殘忍的一幕毫無保留的搬上了熒屏,而且還是經過了精心的設計。即使這僅僅是一個玩笑而已,可是,是人就會難以接受這一切,被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否定,任何一個淡然的也不會無動於衷的,眼角的淚水就可以說明一切。這是對人類自尊的一次極大的挑戰,這是一次對愛情的殘忍的踐踏,這是一次對人性的公開的褻瀆,也是一次對人格的公然的否定。
在懵懵懂懂中,人們開始學着質疑一些問題,我們從來也不會質疑利益,只是我們會質疑愛情是否依然純真的讓我們相信。在將我們的婚戀節目和外國同類節目做一比較的時候,“中國特色”有一次成為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理由。外國的東西在神州大地上一次次被中國化,最後留給我們不再是精華,而是百分之百的糟粕。我們不僅一次的追問,為什麼在外國不是問題的問題,一到中國就會變成問題的問題,也許我們會百思而不得其解。居廟堂之高,憂其國;處江湖之遠,憂其家,也許我們不再會像古人那樣的道德高尚,我們也不會再有古人那種憂國憂民的情懷,我們也不再想討伐什麼。所有的說辭都沒有用,因為我們怕自己也在這樣的路上的走得太遠。
在盤根錯節的利益的迷途中,在處心積慮的設計的陷阱里,當愛情只變成一段段虛情假意的告白時,我們還指望愛情能夠衝出利益的迷途,逃出陷阱,這隻能是天方夜譚罷了。當一切都化作了虛幻,我們還能指望什麼。在這裡,我們不曾感動,在這名利場中談論愛情,早已經被銅臭味熏染得不成體統,我們無心欣賞。
在這個時代,人們一夜成名的慾望摧毀了太多我們年輕是的那些純真與美好的嚮往,當一些不爭的事實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們不得不相信,相親節目的堂而皇之就是一例明證。愛情經過利益的包裝也變光鮮靚麗,在五彩繽紛的聚光燈下,演繹着那些屬於利益里的事情。我們再也看清那到底還是不是我們所渴望的愛情,面對熱熱鬧鬧的熒屏,那種“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的溫馨畫卷,也化作了一個夢留在我們的心間。也許我們又會感嘆世事滄桑,我們還是懷念過去的柔情歲月,或許我們會說,那些年我們曾那麼純真的愛過一個人。
也許,在這裡我們只能無奈的說:既然一切早已經走到了最後,既然一切都已經浸泡利益的陰謀中難以自拔的時候,再說愛與不愛還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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