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的生日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拿什麼送給你？昨天接到你的電話，我就想：我該做些什麼？我休息在家，你就不在家，我能做什麼？
昨天去魏源素質教育培訓中心了解情況，為慧慧報名，參加英語培訓，一期培訓費是六百八十元，足夠我從小學到高中畢業的所有費用。九年制義務教育實行多年，讀小學的孩子每期繳納學費、保險費、報刊訂閱費、校服費、牛奶費（在校吃中餐生活費除外）、教輔資料、學習用品等接近一千元，如加上寒假、暑假及在校期間的課外輔導，一年就要三千元以上，加上生活費就是五千元以上，這對沒有固定收入，靠賣苦力送孩子讀書的農村家庭來說，不能不說是一大筆資金。幸虧我是工作人員，還能比較輕鬆地送孩子讀書。
昨天還寫了一些文字，還在樓頂上做菜：芹菜、紅蘿蔔、白蘿蔔、小白菜等，都陸續生長了。去年，我買了十幾元的蔬菜種子，因為老鼠作梗，菜苗一長出來就被老鼠破壞了，萵筍、四季豆、豆角、茄子、白菜等沒有收成，長勢很好的冬瓜藤上，結了不少小冬瓜，不夠100克的時候，也被老鼠吃掉了，僅僅收穫了一個長到七八斤重的冬瓜。就是這一個冬瓜，也讓我心滿意足了，因為冬瓜葉子陸續摘下來做雞食料了，冬瓜藤脆嫩可口，用來做菜也是不錯的。因為餵雞，引來了搗亂的老鼠，在過年之前把雞殺掉之後，我就下狠心使用滅鼠藥，把老鼠消滅了。
今天，吃過早餐，等小女兒慧慧去上學了，母親喝完牛奶了，我就對母親說：“媽媽，今天是你女婿的生日，我要去看看他。”母親滿口答應，並且央求我：“麻煩你先墊着，拿一百元錢給他買些肉吃，這是我的心意，等你回來了，我再給你錢。”“嗯，不必買那麼多肉吧。”“那裡不是人多嗎？大家一起吃，要那麼多的。”我不打算買肉，還是準備了兩個紅包，一個是母親送給他的，一個是我準備送給他的。另外，我還拿了兩瓶酒，一袋蘋果，一箱牛奶。
剛來到南松路口，準備等公交車，發現來了一輛教練車，那教練好像面熟。我立即招呼一聲：“請問教練，您是開往灘頭嗎？”教練回答：“是的，不過只能開到下橋邊。”“好的，到下橋邊下車正好。”我和另一位客人（教練的熟人）上車，坐在後座，教練坐副駕，學員繫上安全帶后開車。
“你認識我嗎？”教練回頭問我。
“認識你啊，你就是灘頭街上的吧，不過，不知道您叫什麼名字了。”我只覺得認識，就不知道到底在哪裡認識的。
“你認得曾醫生嗎？就是那個從灘頭調過去的曾院長。”“認得，我和他就在一個科室上班。”……在車上，彭教練（他告訴了我，他姓彭），邊跟我說話，邊教學員開車。有幾個細節，彭教練對學員講得很仔細：一是後面有車要超過自己的車，怎麼辦？二是前面（左側）有車輛開過來，右側有人，自己的車夾在中間怎麼辦？三是前面公路中間有人及雞鴨擋住了路怎麼辦？四是前面堵車，自己的車子可以開到什麼地方停下來，還有其他的，我記不清了。我覺得彭教練很負責、很認真，關鍵時刻迅速用自己的手改變方向盤，避免了事故的發生。學員必須認真開，認真聽和思考，開車是一門技術，技術不過硬就會導致交通事故的發生……各行各業，安全第一！
到了下橋邊，停車。我下車，道謝：“我今天幸運，碰到了您，多謝您幫忙！讓我早點到了這裡。”揮手再見。
“你才吃飯啊！”我悄悄地來到他的身邊。
“你今天怎麼來了？”他高興地問我。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能不來啊。祝你生日快樂！這是我媽媽給你的紅包，這是我給你的紅包，還有酒、蘋果、牛奶，都放在桌上了，你要儘早吃，別浪費了。我就要回去給母親和慧慧做飯，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多穿衣服，不能經常感冒，把身體搞垮了。”我一邊拿東西，一邊說話。
“你一來，就說要回去，還不如不來。你媽媽好些了嗎？”他有些生氣。
“我來也好，不來也好，你反正只會怪我。這要怪就怪你自己！你完全可以在縣城生活好好的，偏偏要到這裡來受苦，還要我跟着你受苦、受氣！”我跟着他生氣。
“你不是有假嗎？休假的時候就到我這裡來，不行嗎？”“就是不行。孩子要讀書，母親要照顧，我只能這樣。”“你媽媽硬要住在你那裡嗎？她不肯去哥哥姐姐弟弟那裡嗎？”“你這個人就是這樣，既不知道疼愛自己，也不知道關心別人。我跟你講過多少次了，不要再跟任何人比，照顧母親是我應盡的責任，何況我是護士，懂得如何護理病人。自己的母親有病不好好照顧，我還有何理由去護理好其他病人？”“不跟你講這個了。謝謝你來看我，該高興了吧。”“這還差不多。”……
每次去看他，總會與他爭執幾句。開始，我有點當真，氣得我掉眼淚。後來，我了解了他就是這個德性——平常人說平常話。每個人都有父母，兄弟姐妹都應該孝敬父母，而不僅僅由其中哪個人全部承擔義務。他是擔心我太累了，把自己身體累壞了，哪個來管我？互相理解、支持、幫助，任何人任何關係都是可以通融的。
“十點多鐘了，我該回家做飯了。”“你回去吧，我不怪你，怪你也沒用。我去餵豬了。”“還是那句話，我不在你身邊，你要照顧好自己。請你放心！我有空就會來看你的！”“你把這些雞蛋拿回去吧，我餵了5隻雞、4隻鴨，每天有幾隻雞生蛋，鴨子還沒有生蛋，這些雞蛋肯定比你在外面買的要好吃。我吃不完過久了就壞了。去年要你拿，你不願意，你實在不要，就幫我賣了吧，一元錢一個。”“好吧，我全部拿回去，給你姐姐一些。”我提走了所有雞蛋，回到家一數，總共66個。
“媽媽，我回來了。我按照您的意思給他100元紅包了，我也給了他一個紅包，他很高興。”一回到家，我立即走到母親床邊，向母親彙報。
“好，這是我給他的100元錢，你拿着。”母親拿出100元的零票給我。
“媽媽，不用了，只要您的心意到了就是了。我的錢還不是您的錢，您把錢收好吧。”我沒接母親手裡的錢。
“呵呵，你不要我就收了。你姐姐今天來看我，給了我60元的紅包。”母親自從正月十六日看到姐姐來縣城，跟她天天見面、談心之後，她就不再愁眉苦臉，怪姐姐好久不來看望她了（姐姐帶着兩個不到五歲的孫子提前回家過年，又在孫子要開學的時候推後來到縣城，母親哪一天不見到哪個兒女，就有點怪哪個了）。
“媽媽，你就回來啦！我餓了，你煮好飯了嗎？”慧慧一到家，就叫我。
“煮好了，你拿碗盛飯吧，菜也做好了。今天是你爸爸的生日，你有空就跟他打電話。”我囑咐女兒。
“我要早點去學校，晚上打電話給爸爸。”女兒應着。
“爸爸，祝你生日快樂！”“好。你在幹什麼啊，寫完作業了嗎？”……晚上，慧慧在一邊寫英語作業，一邊跟他爸爸聊天。
“老媽，我告訴您一個好消息。”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慧慧已經睡了，佳寶從外地打電話來了。
“什麼好消息，讓你這麼開心？”聽到大女兒電話裡面爽朗的笑聲，我趕緊追問。
“難道您不知道嗎？是爸爸今天特別高興，我剛剛打電話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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