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余干縣出一個謝木蘭真不容易,一個女人竟然創造能夠引領年創純利九千萬的農業企業。謝木蘭的確是了不起的,不過我要說,按照過去的思維模式,不要說在江西上饒,僅僅在余干縣,就應該出成千上萬像謝木蘭這樣的企業家。因為余干縣曾經有過可以傲人的輝煌。
僅僅在三十年前1982年,當廣東東莞以一個勞動日一毛八分的收入在苦日子裡苦苦掙扎的時候,江西余干縣石口公社有一個村子,叫石牆李家,社員的一個勞動日值為三元六毛,整整是東莞的二十倍,所以,而今,東莞那地方都富甲一方了,謝木蘭那種不服輸的精神是很自然的。
不過,謝木蘭的精神也 是十分可喜的,是令人敬佩的————在農村,隔開二十里就比較陌生了,更何況瑞洪和石口隔開了六十多里,因為她畢竟沒有經受過強人二十倍的歷史,而她卻還能自主創業,認清方向,的確很不簡單。
不僅如此,謝木蘭還是全國人大代表,這一點,作為一個農民,特別是一個女農民,更加了不起。謝木蘭的家鄉瑞洪鎮在鄱陽湖邊緣,水資源豐富,可是在鄱陽湖邊,水資源豐富的村子何止幾千幾萬,可為什麼只有謝木蘭能夠走出一條“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致富大道呢?
謝木蘭從小就是一個不服輸的人,她父母只有她一個女孩,按理,她應該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可是,她12歲就擔起了水桶,18歲就賣起了凍菜、冰棒、米糖,20多歲就學會磨豆腐賣豆腐。她曾經自豪地說:“給菜地澆水,我一天能挑50到60擔水;賣西瓜,我一次能不歇肩擔著100多斤前去趕集。”
也許是她家只有一個女孩,所以,時不時地讓鄰居們看不起,謝木蘭倔強地想:“總有一天,我要干出出一番男人看得起的事情來。”1974年高中畢業以後,她做了九年的社員,後來,生產責任制了,她也早已經成家立業了,她離開了農田,長期做小生意。1999年,謝木蘭才開始特種水產養殖。
這一養,就一發而不可收手了。難能可貴的是,對於極少數以前對她家不算友好的鄰居和鄉親,她也能大度地捐棄前嫌,像對待所有鄉親一樣,謝木蘭手把手地教他們怎樣搞好烏魚、黃鱔等的養殖。很快地,謝木蘭當上了村委會的婦女主任、村支部副書記。
自從當上全國人大代表以後,謝木蘭的心不僅僅在養殖業上,上次全國人大代表會議上,她說:“近年因工業化排放廢氣廢水等影響,水質持續下降,水污染嚴重,鄱陽湖幾近乾涸,抽水調水的成本太高,難免影響水質的恢復。許多漁民大量用飼料、激素進行魚類養殖,致使漁牧副產品受到污染,因此這次我必須提出《把環保事業從工業推向農業》這一建議。”
古有花木蘭,今有謝木蘭,薪火永相傳,巾幗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