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魂,水的情,從小就是我的牽盼,在一路成長的歲月中,山的偉岸讓我堅強,水的柔情讓我浪漫,於是,在夢中就總是不斷的有一種召喚,喚我去看山看水看風光,終於,有一天,我知道了一個叫麗江的地方,在那裡有一座聳立了萬年的雪山,有幾條流淌了千年的小河,山像一位智者,站在古城,寫一部古城的傳奇,水像一位讀者,淌在古城,讀一段古城的故事,傳奇和故事都在敘寫一個不老的傳說,而傳說又讓麗江變得鮮活,於是,山水交融,就把麗江造就的山靈水秀,地傑人靈,成為夢中天堂。
六年前,我們一家人在遊覽了大理古城后就在傍晚坐上開往麗江的汽車,到達麗江時,已是晚上,星光照耀下的麗江顯得有些神秘,導遊將我們領到四方街,遠遠的還未到,四方街上曼妙的輕歌已傳入我的耳膜,酥酥的音調讓人聽了心裡痒痒的,只見不遠處的四方街沉醉在一片紅紅的光線中,溫柔而浪漫,穿梭其間的人影在這朦朦的氣氛中就像在上演着一出皮影戲,隨着期待的心情,我也信步來到了這夜色正酣的四方街上,此時的四方街,像極了舊上海灘上的舞娘,妖嬈、嫵媚而風韻,夜色中的房子本是安靜的,但閃爍其上的霓紅燈讓它燥動起來,一家家酒肆茶樓這時也像酣睡醒了的醉漢一樣又開始借酒燒情了,河道兩岸的一盞盞紅紅的燈籠將夜色點亮,映照得四方街溫清而放蕩。在河道兩岸,一干紅男綠女或飲酒,或品茶,或聽曲,怡然之情寫在臉上,想那燈光漿影里的秦淮河也不過如此吧?只可惜,四方街上的小河只能賞不能游,否則豈不是也要泛一葉小舟,拉上一曲抒情的樂章去媲美那醉人的威尼斯呢?
睡了一夜,幾聲雞鳴聲將我們喚醒,洗漱后我們步行到了四方街,此時的四方街安靜的像個熟睡的嬰兒,穿梭於房屋河道間的空氣此時也是清冽冽的,睡了一夜的石頭房子這時也醒了,屋頂上冒出裊裊炊煙,緊挨緊的石房子這時才露出它的廬山真面目,這些房子都是用石頭壘起來的,在歷史的煙雨之河中洗滌后,她們越發的顯得年輕,年輕的讓人嫉妒,清晨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倦怠的味道,四方街上歡唱不息的河水此時籠罩在一層薄紗似的晨霧中,若隱若現,像一位含羞的少女,恍忽間我好象看到吳國的西施正在河邊烷紗呢。流淌了千年的河水,似一條溫柔的長臂,將歷史攬到未來,捋一把相思仍進河裡,河便變成了一盞釅釅的相思酒,喝了她,人便得了相思病。把河水賦予生命,河水便有了靈魂,把河水唱着一首歌,河水便有了歌的旋律,把河水寫成一首詩,河水便有了詩的韻味,把河水畫成一幅畫,河水便有了畫的精髓
吃了一個酣酣的麗江粑粑后,我們打車來到玉龍雪山腳下,只見藍天白雲下的山頂白雪皚皚,雲耀出雪的白,雪照出雲的亮,相互輝映出一派銀妝素裹的景象。本想乘纜車去山頂,可一打聽,才知道纜車當天在檢修,無法乘坐,正在遺憾時走過來一位鄉民,手上牽着一匹健碩的馬,問到我們是否願意乘他們的馬上玉龍雪山?一聽還有這法上山,我可偷偷的樂壞了,於是租了兩匹馬,我騎一匹,女兒和爸爸騎一匹,整裝待發,一開始山還不陡,看着一路的閑花野草,倒也悠然,但爬到半山腰上,山勢越來越陡,再加上一路的顛簸,我漸漸的不勝勞頓,途中一隻野兔竄出,馬一驚失前蹄,我也被馬摔下,驚魂未定中終於爬到山頂,一到山頂,只見遊人如織,有的在盡情的拍照,有的在高興的滑雪,這喧鬧的場面也吸引得我們加入他們的行列,好好的體會了一把高山賞雪的樂趣。
下了雪山,我們回到四方街上,午後的四方街喧鬧而繁華,街上的房子這時都成為了一個個購物的天堂,剛走出一家擺滿體現着東巴文化的各色飾品的小店,不經意間又讓一家經營納西族服飾的商家吸引,女兒此時更像一隻歡騰的小馬駒,饞饞的看着一套漂亮的納西族衣服就不鬆手了,看到孩子這痴痴的模樣,我們欣然給她買下這衣服,孩子穿上去活脫脫的成了一個納西小女孩,滿目的笑意寫在臉上,一路的歡聲笑語砸在地上,砸出一串火花。
第三天,本來還想到那摩梭兒女的家鄉去看那高原明珠——瀘咕湖,想去看看現在僅存的母系社會,去體會獨特的摩梭人的走婚,想去看看那水天一色的瀘咕湖上漂泊着的獨木舟,無奈,因為時間有限,我們沒有能成行,最後懷着對麗江夢幻般的思念踏上了返程的路,一路上麗江的山魂水情伴我入夢、伴我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