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很久沒有對一篇文章下過這麼多情感了
---題記
老狼在《青春無悔》里唱,開始的開始,是我們唱歌,最後的最後,是我們在走……年少這個字眼,對我而言,似乎雖未失之交臂,但像是染了顏色的風從自己的發梢間拂過,然後倉惶奔走,留給我的只是一抹淺淺的尾巴。當自己再怎麼用力也抓不住青春的尾巴時,當一個人靜下來會開始漫無邊際的回憶的時候,是不是證明,年少即將流去
我記得在那段青蔥的歲月里,我們也曾經如很多少男少女一樣,在那個愛做夢的年紀里肆無忌憚的酣夢了一場,也曾捧着課本閉着眼睛背誦文中的篇章,也曾看到課本后寫着的“熟讀並背誦全文”而咬牙切齒的痛恨,也一樣拿着自己的專屬飯盒在下課的分秒里拚命的往學校食堂衝刺,亦或者埋首於書山題海還不住的謾罵學校老師的缺德……曾經,聽語文老師上課的一句“哪個少男不衷情,哪個少女不懷春”,還會窘的小臉通紅,然後手捂着嘴巴看着死黨想笑又不敢笑,在聽着生物老師課上講述着產嬰的過程,依舊憋的滿臉嬌羞,還硬要假裝若無其事,生怕旁人說三道四。其實,我們何嘗不是一樣呢?在那段如草的青春歲月里,我們都曾經白痴過,懵懂過,笑過也哭過。
如此想的時候,便似乎能豁然開朗起來。記得《桃花源記》里曾如是寫:“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彷彿若有光。便舍船,從口入。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那些青春日子裡的我們,也總在追尋着屬於自己的桃花之源,等我們的青春不再青春,等我們的生活趨於生活了,便能想象,“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生境界。在我所寫的新書扉頁里,有過這麼一句“他只是一介草寇,再怎樣,也是一介草寇”而作為草寇的我也與你們一樣,都是從小看着舒克貝塔,金剛葫蘆娃,看着藍貓淘氣,海爾兄弟長大的一代,也如你們一樣,都是坐在那個四四方方的教室里,堆高過人頭的書本,偶爾打打瞌睡,僥倖避過班主任逃幾節課,又或者在與同旁說笑時被老師打斷的一計眼光,然後痛定思痛,常常立志,也立過常志……這便是最簡單也最平凡的我了。
那些曾經和我們一樣青春過的人,他們現在可能在湖邊怡然自得的耍着太極拳,也可能在趁着早間趕往菜市場買最新鮮的蔬菜,亦或是擠着擁擠不堪的公交車上早班。但是他們也曾經這麼的青春過,他們看着自己青筋暴露的雙手,又會作何想法呢?
時間,是我們最惹不起的東西;青春,是我們最把持不住的東西了。
在很久之後,你是否還能記得,上學的第一天,你背着什麼樣子的書包;上課的第一天,你的啟蒙老師是誰,你的第一個同桌是誰?那些年,我們在課桌上刻着的“三八線”是否還健在;那些年,與我做過同桌的那些人,他們如今又是在天涯的何方奔走呢?漸漸地,我變得對時間異乎尋常的敏感了,似乎能感覺得到它輕輕的摩擦過我的時間,悄悄的掠過我的眼眸,然後疾風勁走,滾滾向前的那番勢不可擋的架勢。
某年某月某天,某些人在我生命的機遇里曾經出現,我很珍惜那些曾在自己生命的機遇里走過的人,哪怕是沒有走到最後,哪怕只留給我一個或瀟洒或孤獨的背影,哪怕到最後,我連你的名字也想不起來了,至少我還會記得,曾經有這麼個人,在我生命的哪一段歲月里,這麼出現過。亦如老狼在《青春無悔》的結尾處唱:“都說是青春無悔包括所有的愛戀,都還在紛紛說著相許終生的誓言,都說親愛的親愛永遠,都是年輕如你的臉,含笑的,帶淚的,不變的眼,永遠永遠,也不變的眼。”
是啊,是該珍惜青春,是該留住年少,是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