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義生活,老生常談卻老大難。
北方始逢四月,古語云: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那詩人大抵為南人,山高氣陰而花遲開。而今吾身處北國,四季似乎皆與南國大異;南國雖芳菲盡,此地桃花卻始盛開。不知怎的,離了家鄉卻突然關心起季節起來;家中時,何曾花片刻於季節變換。不知這是一種退化還是蛻化——退化於無所事事;蛻化於量心於世。
桃花俱開,人言有人要交桃花運——校園種植桃花寓意恐也不出乎如此。試問:校園非此意,又是何“居心”?莫非僅僅為了打扮裝點?這幾乎不大可能,如此單調得無情調可言的學校,大可不必打扮,打扮亦是枉然;甚至更因此顯得矯情。桃樹栽植源頭尚未明,探討桃樹栽植源頭的原因更是未明——淺求無果。
桃花之外,情節圍繞。古詩人佳句:“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纏綿悱惻,動人以時過境遷而物是人非之悲,昨日佳人笑,今朝佳人何處?
今日,佳人非佳人,而是那近乎多愁善感之子花前留影,於花,於人。花前之人非因花美,美花也。
然,桃花盛開,同時凋零。不日,最是那凋零殘敗之景不忍直視,因有人生苦短之系。
花之美,在其矜持而脆弱。順時傲枝頭,雖萬千迷惑聲色不動;微風輕掃,花落堆堆。尤物是否皆如桃,矜持卻脆弱?
桃花簇簇擁枝頭,佳人何處有?問花花不語,花自零零水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