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卻裝飾了別人的夢。
——題記
小時候總有很多夢,總想着自己有一天長大,去實現自己的夢。終於慢慢的、一天一天我們像初春的麥苗,播種、生長、開花、結實。終於有一天發現自己突然就長大了,童年、少年、青年,我們有了自己的思想,懂的人間酸甜苦辣。當童話的外殼被打碎時,外邊居然是灰色的天空,終於發現其實有的時候夢終究還是夢。
一不小心,走到了青春的盡頭,我們無力挽回。曾經一段時間我們悼念那曾經逝去的青春,我們懷念童年的七彩斑斕,我們我追憶少年的意氣奮發。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有時候回憶也僅僅是種念想,有時候回憶我們是為了我們的人生更加精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或許人生也就是這樣。但是我們依舊在懷念,在追憶……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歷史的車流總是滾滾向前,何乎人哉?
曾經讀了林徽因的一首詩《時間》:人間的季候永遠不斷在轉變,/春時你留下多出殘紅,翩然辭別,/本不想回來時同誰嘆息秋天!/現在連秋雲黃葉又已失落去,/遼遠里,剩下灰色的長空一片,/透徹的寂寞,你忍聽冷風獨語?我覺得詩人告訴時間她總是不停的在轉動,任你春夏秋冬,任你酸甜苦辣,任你喜怒哀樂,他總是悄然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恍然有一天我們又在慨嘆,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當早上的太陽劃破長空,溫暖灑下了人間。當夕陽西下,最後一絲感慨留在人間。有的時候,或許總會這樣,看的同樣的風景,因為心靜的不同而發出了不同的感悟。同樣的《卜算子-詠梅》可以這樣寫: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也可能這樣寫: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同樣的夕陽可以這樣寫:老夫喜作黃昏頌,/滿目青山夕照明。也可以這樣寫: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或許生活的境遇不同,我們眼中的風景也是不同的。有位作家這樣描寫生活:在沒有人與人交接的場合,我充滿了生命的歡悅。可是我一天不能克服這種咬嚙性的小煩惱,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蚤子。
我們有的時候總想去用文字來詮釋生活,其實生活總是那樣的捉摸不定,你不知道那些蚤子什麼時候要爬向袍的什麼地方。幸福的家庭大都是相同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生活是個狡猾的魔術師,於是人的面前有了一瓶瓶甜蜜的毒藥,所有的人都在因為甜蜜的誘惑而欣喜若狂的時候,一個愚笨的獃子卻清醒的看着這荒謬的一幕。他企圖阻止這一切,可是上帝沒有賦予他更多的智慧和力量阻止這種荒唐,於是註定要使這個毀滅有個圓滿的回答。生活永遠不可能用語言來詮釋,因為每個人看到的生活都是不同的。我們可以做的只有經歷生活的酸甜苦辣,喜怒哀樂,然後去體悟生活的點點滴滴。
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或許我們不是在追憶,不是在悼念,我們只是在記錄那曾靜經歷的歲月。我們相信那一襲華美的袍,雖然爬滿了蚤子,我們還要用鑽石來點綴。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這樣寫道:古今之成大事業、大學問者,罔不經過三種之境界:“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此第一境界也。“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界也。“眾里尋他千百度,回頭驀見,那人正在燈火闌珊處。”此第三境界也。此等語皆非大詞人不能道。然遽以此意解釋諸詞,恐為晏、歐諸公所不許也。或許有一天我們會感慨,春天之所以美好、富饒,是因為它經過了最後的料峭。
人生易老天難老,歲歲“五四”。今有“五四”,窗外青草分外綠。有一天我們可能會在不經意間發現,原來童話世界的外邊,天空依舊燦爛。我們已飛出童話的世界,翱翔在屬於我們的天空。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花無空折枝。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花無空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