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出去逛逛了,透過窗帘、隔着玻璃的陽光仍舊是那般親切,閃閃的,挺感人的嘛。
鏡、窗,同在那一面牆上。用我世俗的眼光看待,的確是在一個平面上。面前的、那個平面里的我,正背對着陽光,面色竟是如此憔悴,看不出表情的臉上卻給我一種疼痛感。或許是同為這個靈魂的承受者的同情之心,又在隱隱做痛了吧。
“誒,你到底有什麼不滿?啊?能不能不用那麼噁心的眼神盯着我?”
那我應該滿足什麼?你說給我聽?
那一刻我的神經被觸動了,更準確的說是我的心靈被重重的刺了一刀。
是幻聽?是靈異?是暗示?是心聲?是什麼?那不過是在平行世界的兩個看似相同的人相互的共鳴罷了。只是共鳴啊。
重新的,再仔細的打量這張熟悉的又很蒼白的臉,還真是有一種大病初癒的風格。呵呵,或許一個月不出家門的同類們也都會變成這副鬼摸樣了吧,眼裡凈是諷刺、不痛快。到真的讓我有一種砸掉這該死的鏡子的衝動。
就這麼一動不動的、不附帶一絲表情與感情的看着他,他也就這麼看着我,眼睛一動不動的,瞳仁瞳孔統統一動不動的蔑視着我。我還真是傻,這種結果是一定的啊,我應該對他笑,這樣我就不用看這張讓人作嘔的臉了。於是,我盡量天真、盡全力幼稚的笑了一下。呵呵,我還真是幼稚,那個不是人的人竟然擺出一張不厭其煩的表情,好像我才是那個可悲到需要別人去施捨微笑的小人物,一刻間,我愣住了,他也獃滯了,就似乎連時間也凝固了,但我卻還清清楚楚的感覺得到秒針“滴答滴答”的吵鬧聲。是啊我不就是個小人物嗎?
像喪家之犬似的。
又好像死人似的。
好像聽說鏡子裡面有另外一個世界吧,那是一個和現實世界完全相反的世界。如果溫暖的東西到了那邊就成了冰冷的玩意兒,暖色也就自然而然的變成了冷色。小人物也會變成大人物。
那麼這背對着冷陽光的裝作溫暖的年輕人,倒真是可悲可憐。
就那麼背對着冷陽光像病入膏肓的年輕人,倒真是凄涼凄慘。
呵呵,久違了,朋友。你已經孤單了好久了吧,真的,我也是真的好久都裝作太了解你了呢,好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