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會在耳邊聽說,她戀愛了;他買房了;他結婚了;她懷孕了;不費吹灰之力。
後來又聽說,他又離婚了;她又失戀了;他又換車了;他和她睡了;她和他同居了;不管三七二十一。
當然,我也SB的人云亦云,忙碌的重複着,宅神般的八卦着他們和她的八卦,不得真相心不死。
只曉得,他現在有一個月薪8000的工作,生活偶爾奢靡偶爾很單調,但卻很不知足要逃離。
只可惜,她最後還是拖着遺憾的身體逃回鄉下,想要過平淡些的生活。老公假裝很同情的說她少不更事,不經一事,不長一智。
再後來,
她笑了,她的笑像剛開了的玫瑰花;他幸福了,他的幸福像紅透了的娃娃臉。恭喜恭喜,阿彌陀佛,我不用八卦了,我安心了。
記得那次回家,他陪我走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路,在路上我們胡侃了一番,天南地北吹噓着各自的世界有多麼的絢麗多彩,彼此很盡興的樣子。不管怎樣,還是該慶幸,寂寞的旅途少了一份失落。不經意翻看手機,號碼薄里還保留那個從未撥過的號碼,才回想起來,又卻怎麼都記不起他的模樣。
回到家中,住在曾經睡過的房間,看到牆上還貼着張學友那張“好久不見”的海報,於是,拿出攢了一禮拜的生活費買的那個耳機,放起了陳奕迅的那首“好久不見”。
幻想症般幻想將來能怎麼怎麼樣,不怎麼怎麼樣,經過一番打拚。最後,還是借起了同事的BYD跑車,車載音響開到最大,飛馳在鄭州北環路上,妄想逃離那些難以適應的人和事。然而,BYD沒有跑車,北環路也沒法飛馳。
可悲家門口那棵比我年紀還大上好幾倍的春樹,毫無徵兆的也快退休了。我知道,她在怨我,怨我每年夏天沒有回去,在她努力抽出的新葉下乘上半刻鐘的涼。撫摸着她快沒有水分的軀幹,我不爭氣的流淚了,又委屈的說不出半句話來,我知道,她知道。
臨行,我果斷打開音樂,沒有回頭,沒有上前擁抱,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那棵春樹。當然,還是放着那首“好久不見”,我知道這又是一次好久不見,結果就真的好久沒見。
嗨,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