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獨坐房間,任冬日的寒風入侵到每一個毛孔,回憶便如同棉衣里的棉絮,越扯越多。烏江邊的女子,一襲素衣,安靜而落寞的看着眼前的戰鬥。
冰冷的劍鋒貪婪的親吻着她的脖頸。
最後的最後,她看着他,佇立時光的水湄凝眸,一望千年,鮮血如水般湧出,一寸寸,風化成風中的誓言,埋葬着剎那間的驚艷。
你說:你不想喝孟婆湯,你害怕。害怕忘了他的微笑,他的模樣。
你聽說:來世的人如果喝了前世自己的血釀製的酒,記憶便可找回。
我採擷着紅豆,假如你優美而感傷的血液,在烏江邊釀了千年。寂寞如酒香瀰漫穿越了千年的傷口,在眼角片片落下
老狐仙說:這是相思酒,釀製的人,擾亂了世間的輪迴,必將萬劫不復。
很多很多年前的我,是一隻愛慕着你的狐。願意為你萬劫不復,只盼能再見你的微笑。
可是
梁祝尚且可以化作蝴蝶續寫纏綿。
可是
為何我卻等不到你的回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