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去這支沉重的筆,久久不能打開筆閘,凝聚成文字清泉注入筆端。我提起筆來,是要寫一篇文章,沒有血肉、沒有靈魂,就像我要去孕育一個嬰兒一樣,卻不能留下自己的一絲血性。 合理的辭藻都到哪裡去了?沒有原材料,只有一張紙,要我憑空浩淼,塑造一座空中閣樓嗎?或者讓我把原本就美麗的花瓶吹得天花亂墜,卻始終無法掩飾它的脆弱,致使人們將它捧得老高,最終掉在地上砸得稀爛。可我為什麼不能去揭露它的美中不足,告戒人們小心輕放,時刻提高警惕,確保花瓶完好而長久呢 我知道自己正在粉刷牆壁,當然可以用白璧無瑕,亮得發紫等華麗的辭藻來裝潢,甚至用堅不可摧來襯托它的持久,等等。但這是一種欺騙,連我自己都不敢信服。也許,粉刷過後的牆壁有很多好處,瑕不掩瑜,難道就因此而自喜,放棄弊端不顧嗎?人們在不斷追求完美的同時才能逐步走向完美,哪怕完美只是一個抽象的概念,但抽象的事物往往含蓋實際產物地靈魂,就跟人的生命一樣,如果缺乏靈魂就只能是一具死屍。 寥寥數語,擺在我面前的仍然是白紙一張,就如同心靈的空虛和寂寞,我必須用文字才能填寫生活的多姿多彩,讓它充滿活力——有聲有色,有山有水,還要有靈魂及生命。可我寫點什麼呢?生活卻不容許我這樣做,乍一看,這張白紙又不是單純的白紙而無拘無束,它有方格和線條促使我必須一筆一劃才能書寫人生。 別看詞不達意或顛三倒四,它卻貫穿血液的循環,就像一桌豐富的菜肴,有酸甜也有苦辣,只等我拿起筷子,如同提起筆來劃上逗號或感嘆號……再分成段落一樣夾起菜來細細咀嚼,我就一定能品出其中的味道。可是,在人生道路上行走的時候,就像草稿時,我卻很難準確的運用,往往出現差錯,或塗改、或經過高人指點。試想,我的人生又經得起幾次塗改和修訂?三番五次,那真正屬於自己的恐怕早已所剩無幾,況且人生遠沒有打草稿那麼隨便和洒脫。 標點符號在生命的長河裡濺起朵朵浪花,在人生旅途上劃分三岔路段,在靈魂的思維里卻是一種精神點綴。有時讓自己清醒,也在警醒別人;有時讓別人糊塗,自己也很迷惘——潰不成章嘛! 可我要寫一篇文章,利用自己的筆去書寫別人的目的才能得到別人的賞賜,但一位朋友告訴我:一個真正的作家,並不會把寫作當成養活自己的一種職業,他的文字由內心傳出,就如同這個人的靈魂,又是如何地能用做交易。因此,我寫這篇文章必須用標點符號在生命的長河裡泛起真理的微波,為真理服務到底。 真理應該是讓人們緊閉的雙眼睜開,聾子的耳朵靈驗;使愚昧的大腦清醒,遲鈍的肢體伸展靈活……充分發揮作用,為人類建設事業發展而奮鬥不息,做出巨大貢獻。當然,也必須懲奸除惡,與自然災害抗衡。但真理決不是為了束縛人們的手腳,禁錮人們的思想或製造悲劇。可真理又不是絕對,而是相對,真理因人而定——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真理,但願能真正找到。 摻雜真理的文章恐怕不會招徠人們的青睞。難道我親手建造的房屋就非得別人來住嗎?所以年,我寫了一篇文章留給自己享用。享用中,我快樂無窮,使身邊的兄弟姐妹驚羨不已。在驚羨之餘,更多地是在探尋其中奧秘,便催我趕快打開門欖,甚至是逼我——讀者朋友們,門欖已經被撞開,但別急着進入內間。客廳里有一幅平面地圖,請對號如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