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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的鳥,悲哀的歌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pp958

  明媚的陽光下,任清風吹拂。身着厚厚的`套子",在陰冷的樹蔭下匆匆穿過。一隻鳥落在不遠的枯樹枝上,它斜着眼睛,時時撲拉撲拉雙翅,對着行人,唱了又唱。是嘲笑,諷刺?沒有人理會它,只是提了提厚厚的“套子”,將脖子縮得更短,臉深深地埋進領子里,繼續敢着自己的路。就這樣,將自己與溫暖的陽光隔絕,與鮮活的空氣隔絕,與愛和真誠隔絕。

  快節奏的生活中,忙碌的我們習慣了用"套子"裝飾自己。清晨從夢中醒來的那一刻,我們便習慣性的帶上了那張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具。總是“笑着”,給人以無盡的假象。面具下,掩藏着的或許是脆弱,或許是醜陋,或許是不屑,亦或是善良。但能夠帶着這張面具,也總是“堅強”的。人總是要“笑着”的。人的內心像一座幽深的花園,暗香與暗礁同樣洶湧,開始變得勇敢,勇敢是用這“笑”去面對。我想,即使是文人大家也逃不過:請不要相信我的美麗,也不要相信我的愛情,在塗滿了油彩的面容之下,我有的是顆戲子的心。所以請千萬不要,不要把我的悲哀當真,也別隨着我的表演心碎,親愛的朋友今生今世,我只是個戲子,永遠在別人的故事裡,流着自己的淚。席慕容用《戲子》道盡了心中的無奈與孤苦,她反映的不僅是她自己的內心,更多的是整個社會,她那個年代是,現在也是。試問,有誰沒有穿過這“套子”,遊走在日光下,時而虛偽地掩飾着,時而躲在角落裡,脫下這重重的套子,面對着牆壁深呼吸。

  是世界太偉大,還是我們太卑微?渺小得像顆塵土,飄蕩在人世間。走在路上,不難發現,很多人都塞上耳機,聽着只屬於自己的曲調,這曲調中藏着的是歡樂,還是悲傷,沒有人知道,當然,也不會有人理會。畢竟,都只是陌路人,走着自己的路,聽着自己的歌,欣賞着各自的風景。或許是結伴而行的,但在這繁華的城市中,有的依舊是一個個孤獨而高傲的靈魂。坐在車上,總會看見這樣的場景:很多年輕人手裡都握着一部手機,各種各樣,手指靈活的動着,反覆地輕按那幾個鍵,眼睛盯着那小小的屏,在那裡,似乎可以看到另一個世界的美好。頭壓得低低的,要低到塵埃里,面對老人、孕婦的搖擺,他們不動容,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們逃避着,逃避着本該面對的一切,躲在自己編造的套子里。靈魂像縮了水,乾癟,甚至腐朽。

  套子,又是套子!

  也許每個人都早已厭倦了這樣的生活,也渴望着空氣的鮮活,陽光的明媚;渴望一場傾盆大雨,洗去滿身的污垢;渴望真誠,渴望人與人之間會心的微笑,由衷的幫助。但渴望終究是渴望,早已習慣的一切,誰也不願先改變,不願先脫下這套子,不願讓靈魂暴露在陽光下。於是,互相折磨着,忍受着,蜷縮在自己的小角落裡,享受着那僅有的從虛偽中獲得的“快樂”,從喧囂中獲得的“榮耀”。

  來了一群小孩子,手拿着自製的彈弓,嘻嘻哈哈,比賽看誰能射中枯樹枝上的那隻小鳥,一顆顆小石頭撲過去,這可憐的傢伙,撲拉着雙翅,悲哀的飛走了,誰也沒有打中它。小孩子也一鬨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