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打工,老爸不溢於言表,但我知道他也和母親一樣,實在是惦念,前不久手機,銀行卡,身份證和錢一併被偷走之後,更是擔心的不行,我回家的時候老媽還是老樣子嘮叨個不停,老爸仍然和從前一樣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並說如果不行的話就回家吧。
那天下午我辦好了掛失銀行卡需要的戶籍證明次日便回到公司了,來之前爸做了頓好飯,我說沒必要的我又吃不了多少,老爸還是弄了,之後我真的沒吃多少沒食慾,不過老爸依然很高興,自己喝起了小酒,也沒有吃多少飯。
爸今年四十三歲了,已經是人過中年,渾身都是古銅色的皮膚,到現在也沒混出個樣子來,所以在這點上老媽真的很犯愁,畢竟我們兄弟兩個擔子在老媽眼裡還是很重的,真的是貧賤夫妻百事哀,我現在回想起年後的那段日子老惹爸媽生氣真的是不應該啊,他們本來就很難我還這麼不懂事不去體恤他們。
吃了飯等了一會我就走了,爸又給了我二百塊錢,雖然不多,但這三個月我不光一分錢沒掙還倒向家裡要了一千好幾了,還欠着三百多塊的帳。到了臨沂我辦好了掛失銀行卡的手續,一個星期,終於可以去領卡了,我興沖沖的去了,但到了銀行大堂經理說你拿着這掛失申請書不行得有身份證證明是你自己的,要不就再開張戶籍證明,我當時腦子就炸了怎麼這麼麻煩啊,我都回家跑了兩趟了現在還不行。沒辦法,我又給爸爸打了電話,說人家還要張戶籍證明,再去派出所給我開張送來。爸說明天送不行嗎?今天忙不開。我說萬一今天發了工資怎麼辦啊?要不你叫我一朋友送來吧?爸遲疑了下說我還是自己來吧。
下午一點多點爸爸到了,沒來得及坐下就和我一起上了公交車。爸來的匆忙連衣服都沒換,還是我去年穿過的北京2008的T恤衫,頭髮也很凌亂,我心裡突然一陣酸楚,爸…上了車我我看後面的座子多就做在了後面而爸坐在了靠門口的地方,車上人道是不多,售票員來收錢,爸掏錢的時候錢還是放在一個一次性方便袋裡面的,多少也引來了幾道瞧不起的眼光,我馬上起身和爸坐在了一起並看了那幾個人一眼。
我問爸家裡的情況,爸說生意還可以,弟弟越來越調皮了,前幾天去棗莊提貨的時候被狗咬了一口,已經打了一針了,我當時覺得心生疼,真的,我已經幾年沒掉眼淚了,當時就有幾滴眼淚在眼裡打轉。
很快到站了,下了車對面就是蘭山區農村合作社總行,進去領了一號碼便坐在那裡等,靠椅上有兩本書,是一樣的,我拿了一本給爸,爸看了會覺得沒什麼意思吧就問我給放在哪裡,我接過來放在了椅子後面。終於到了我的號碼,我去了櫃檯辦理,時間挺長的,爸等躁了便過來了,我回頭對爸說不要隨便過來人家銀行有規定省的那些人以為沒排隊來,爸便回去坐着了,我剛想起來還要五塊錢的卡費,而我身上一分錢都沒了,可我還對爸說自己還有恰,我對爸說沒零錢了給我五塊錢交卡費,之後辦出了卡爸問我還有錢嗎?我說真有,當時用取款機把裡面僅有的五十塊錢取了出來,說馬上就發工資了不要了。爸看了下手機說兩點多了沒事就回去了,我嗯了一聲,爸讓我回去吧,我說送送你。
到了車站買票的人不少,爸爸等了好幾分鐘都沒排上,我說我給買,我上去拽開了人就買了張,雖然有點不禮貌。
爸說勤往家裡打電話,你媽整天嘮叨,我嗯了聲。那天是7月27號,可是到今天我都沒給打。爸說走了回去吧,我看着爸的背影,如同朱自清筆下的《背影》一樣,只是爸的背影單薄了些,卻扛着這麼重的擔子,雖然家裡時有爭吵,可是我知道,爸愛我們,只是嘴上不說,心裡滿滿,都是。我禁不住抹了抹眼淚…
從車站出來就上了公交半個小時回到了公司,我整個下午都悶着,想着什麼,父親這輩子,不容易。
文/餘音未散2009-8-04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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