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台灣的航班就要開了,小妹背着行李抱着我那才二個多月的小外甥一步一回頭,經過安檢后邁進電梯有些堅難的進入二樓的候機室直到她娘倆在樓梯口淹沒。我站在安檢外的大廳里,雖然沒有想象中的離愁別緒,心裡不知為何多了一份牽挂和不好受。
記得小妹大約七八歲的時候,特別調皮我帶她去爺爺家的路上她讓我背,我不背她就在地上耍賴用很大的聲音哭鬧,我怕媽媽聽見罵我,就急忙把她背起來,從小的她又特別可愛,小臉蛋白裡透紅小嘴紅紅像一朵小桃花兒,頭髮黃亮還有點兒自然卷,像個芭芘娃娃,一晃現在的她已為人之妻為人之母了。
她臨別時於我說:“大姐我最不放心的母親,她老人家一輩子沒享着福,現在身體又這麼差”小妹不舍的眼神里多了份傷感,我明朗地一笑說:“小妹你放心吧”,從小到大我和小妹的心是相通的,她知道我的笑是有些遷強,不過我倆誰也不想說而已。我的心中也是十分難受,母親已經都是七十五歲高齡了,她老昔日神采奕奕的眼睛已經有些無光,耳朵已經都不太好使了。
人生在世有許多事情是我們無法想像和預料的。文革期間我們的家庭和有些家庭一樣同樣受過文革的風暴和不公的洗禮。有二個原因一:我祖父的五弟也就是我的五爺爺那裡隨軍到了台灣。二:老父當時是個小小官員。老父脖子上吊了四塊土坯大約二十多公斤重壓得老父挺不起腰桿。這種變着法兒的折磨父親至今誰也不願提起。到現在父親還落下一身病疼,那裡的母親下放到了農村即要干農活還要養家同時還要理料我們兄妹五人的生活起居常常到深夜才能入睡,夜晚母親常常待村子里的人們安歇後靜悄悄地去村頭一大片空曠的墳塋地里哭泣,用此來發泄許多的無奈的困苦。
當我們的家境出現問題時生活最基本的吃飯就有了問題,母親為了能讓我們兄妹五個能免強吃口飯,去到鄰村乞討曾經被村子里的惡狗咬過幾多次,至今我的母親右小腿的下部還留着清析狗的牙齒印記。母親就是這樣呵護着我們兄妹五人還要護理老父親,這樣的歲月也不知持續多少年。
過春節了,家家戶戶都溢滿着溫暖的光,我們兄妹五個坐在我家的台階上聽着鄰居們起伏不停地放炮聲,還有好看的煙花炮竹花兒照亮小妹通紅的小臉,我看見她興奮到極致又跳又叫興緻很高。
七彩的各種焰火把天空裝扮得像海市蜃樓一樣繽紛燦爛。小妹輕輕地向我靠過來說:“大姐好漂亮喲”。
天空中的煙花如一幅幅美麗動人的油畫。就像現在的生活一天比一天豐富多彩起來。。(待續)……。。。
我從學校畢業后就去了《珠海在金宇美術學院》我學會了工藝美術畫,後來又轉行到深圳的某家跨國公司做了行政工作,小妹緊接着也畢了業,小妹和妹夫是在深圳通過我這個從未做過紅娘的人搭的月橋。沒想到歪打正着就成就了一樁好姻緣。他們已經有了二個可愛的寶寶了。現在的我們兄妹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可一年很少見到一次面,我和二哥母親和父親在河南,大哥二妹在西安,我最愛的小妹在台灣。
夜晚我獨自坐在書房裡驟然有了失落感,過去的那種生活不會再復返,大哥的憨質二哥的霸道二妹的任性小妹的調皮。想起到這些,心裡不面有些悵然有些回味。
都市的繁華顯得有此淡定和深沉,人們的心境像純凈的天空是那麼的安祥。
我思念你們的心往往和往事交織着。令我久久不忍拂去。
我最至親的親人們我愛你們,你們也應知道世上最難忘的就是:“親情難捨”。(超塵HE墨香化蝶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