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祖國邊塞,三月春風仍未吹醒的凍土,隻身一人從北京前往西陲邊塞,帶着一腔熱忱,帶着對愛情壓積很久的渴望,帶着豆蔻韶華易逝的夢,象牙塔里珍藏的閨中思,愛情美麗的崇敬。一襲紅衣,一頂粉紅色的線絨帽下面是對那陌生土地的好奇和畏懼,打小江南蓮花落里長成的,綠意青蔥,山青峰迴,水秀花香,柳飄蝶舞。此景家鄉早已是三月江南,陽春明秀。車窗外大西北土地依舊肅殺一片,皚皚積雪,荒地枯木,頹敗的矮牆半掩埋在積雪中。口中哈氣窗戶很快結成了霜霧模糊了車窗外的視線。車廂里男男女女熱鬧洋溢的侃侃而談。我獨自一人坐在一邊,臉依舊望着窗外,彷彿擔憂寒冷肅殺的季節里自己那個千里追尋愛的希冀,自己成了那渴望破繭成蝶的飛蛾,期待遠方的他能夠溫暖那因了多年等待而冰封的心,愛情真得會在這個季節來臨,暫時用美麗的幻夢抵寒冷。漂亮不愛交際的我,活着愛的真空,從不曾想過會有那麼一靈魂能走入心靈。而這聲遲來的心跳聲,卻已走過陽春,熱烈的夏,收穫的秋,如今在這個白色的冬來臨。驚夢,心裡呼喊已久的聲音,喚起了莫大的勇氣,走千山萬水,來尋那個你。時間一分分過去,火車在朝着他的方向駛去,心跳是加速度,早已向他飛去。心底不免浮湧出古人會見情人,心兒那般那般,心意有切又拒,這個男孩,你是否也有愛我的真切心兒,為何讓我愛卻遲疑。電波傳情,情意真假,紛亂擾我心,妾心意切,君何所思。當冬日的暖陽映在車窗玻璃上,打在臉間,廣播聲聲報已到愛的鐘點站。這段尋愛之旅,千里尋愛的允諾旅程,問世人莫笑痴,閨中兒女期心意。火車汽笛聲漸漸止息,慢慢滑行,停了,心停泊,愛停靠,站口已在前方。君踏早霧來相引,莫問兩心先動情。但願君心解妾心,初系邂逅,喜在相逢,君意妾不知。緘口不言,妾意冷結。妾心如此,千里雁獨難兩行,不求默沉來相達。淚流千滴壓心底,強顏歡君笑知己。恨只恨錯識君心,獨相思琴尹挈心,
愛,虛無縹緲,以為抓到了,原來是美麗的幻影。心在咆哮,在旅尋,無人知新傷,明明在眼前,心的距離遙遠,好陌生。集日未見,君心生變。嘆只嘆,本來陌路人,今仍陌路行。為何妾心徒悲戚,為了曾經有過的期盼哀悼。哀悼心中那棵未生卻被無情折夭的愛的青苗。開了一心的花樹在嚴寒里,千山萬水行來為君之愛不曾凋零,如今被君棄置如斯,打落一地。妾滿懷心碎滿地。這是怎樣一個錯誤,為何我未看輕,以為千山萬水阻隔也不會擋君思念妾心,君心愛妾貴在兩情相悅。罷了,迢迢千里找尋的是心碎和屈辱,那滿世界的嘲諷。難在妾有心,君無情。何苦來喝這碗黑漆漆的無情湯。嚴寒冷酷難勝爾,心寒冰窖亦獨我,故事寫到這裡,無情棒打有情女,痴女單思一苦,遠探郎郎無情二苦,警示後來人,三思不可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