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歲那一年,通過相親,阿懷認識了一個女孩子,沒多久,兩個人便結了婚。
對於婚姻,阿懷已經沒有了什麼概念,但始終還是結婚了,但絕對不是因為愛。
在二十九歲那一年,阿懷的人生瞬間綠了,妻子對前男友余情未了,從此,阿懷過上了綠色的環保生活。
在阿懷三十歲那一年,他離了婚。
從此,他的性生活基本靠手。
對於離婚,阿懷並不感到驚訝。
因為他對煙姻是沒什麼概念的。
就像阿懷兩年前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娶她一樣。
沒有兒子,即使有兒子也未必是親生的,離婚很簡單,又只剩下孤獨的一個人,但他卻也全然看得很開。
對於一個三十歲的男人,而立之年,經歷了一場失敗的婚姻,又沒有錢,沒有工作,是多麼的失敗。
阿懷沒有任何技術,學歷,從而,他開始感動迷茫,放不下自尊心去做一些他個人覺得會給人看不起的工作。
阿懷成為了一個社會的多餘者,最後,無奈的他回到了他的老家,那裡有當年分家時父母分給他的一間房子。
黃昏,阿懷走進了伴隨着他成長的故鄉。
農村建設很是發達,馬路盡頭曾經是他讀完小學畢業的學校,學校里傳來了陣陣讀書聲,使阿懷想起了那快樂的童年,那段幼稚的時光。
童年時光里暗戀的女同學,各種羞澀。
童年時光里貧窮卻又快樂的幾兄妹,各種相愛。
童年時光里最好的好朋友,各種遊戲。
總之,種種。
但走在家鄉的路上,背後總有村裡的一些八卦在討論他,把他當成了一個笑話,幸災樂禍,尤其是那群婦女,添油加醋,其中,就有一個是阿懷曾經暗戀的女同學,她正在門口準備接她的兒子放學。
對於語言上的侮辱,但阿懷卻真的不在乎了,只是淡淡的一笑。
也許,值得阿懷在乎的東西真的不多了。
他貌似很淡定,對生活很淡然。
他沒有錢,曾經的親生兄妹也很少有了聯繫,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各自顧起了自已,甚至幾年也不會見上一面。
就連自已看着長大的侄子侄女也很少看見,甚至,都只知道有個小叔,卻沒什麼印象。
但偶爾父母傳來的幾聲問候還是令他的人生感到一絲溫暖。
曾經的朋友,個個都混得不錯,當然,貧富的差距,讓那時候的阿懷因自尊心而已經遠離了他們。
同樣道理,貧富的差距也讓他們也遠離了阿懷。
或者,曾有幾次,有好心的人想介紹對象給阿懷,但卻都沒有成功。
一來女方嫌阿懷沒錢,二來他離過婚。
阿懷回想起了經歷過的點點滴滴,臉上淺笑了一下。
從那以後,就這樣,他不喜不悲,昏昏沉沉的過完了幾年。
後來,幾年後,阿懷終於在家裡種起了田。
家裡,曾有幾畝良地,附近,有着阿懷爺爺的墳墓。
說得好聽,阿懷看開了人生,在享受貧窮的浪漫。
其家是真的貧窮,假的浪漫。
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每當夕陽西下的時候,阿懷總會叼着根煙,放下鋤頭,坐在他爺爺的墳墓旁說說話………
在阿懷五十歲的時候,村裡有個老人想要給阿懷介紹個對象,隔壁村的一個四十歲的寡婦。
但阿懷拒絕了。
沒有為什麼。
其家,阿懷是個好人,一生也沒做過什麼壞事。
就這樣,又過了十年,阿懷已經六十歲了。
那時候,阿懷的性生活基本已經不能自理了。
田不能種了,沒有了收入,不知是出於親情還是做做樣子,隔個一年半載,總會有個不怎麼熟,卻又有很濃的血緣關係的親人塞個五十一百的給阿懷。
體弱多病,無人照料,阿懷知道他的一生終於將要結束了。
終於,傍晚阿懷死在了家中,無人知曉,享年六十歲。
死的時候,正好有一縷夕陽正好透過窗戶照在阿懷臉上。
阿懷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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