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與其說一個故事,倒不如唱一首為你送別的歌。
那種難言的感覺在心臟里漸漸擴散的時候,像一杯開水傾倒在皮膚上,灼燒的痛感迅速蔓延。
我言不由衷的想說些什麼,對於你。像天空里厚重的烏雲,在我心頭壓着,我希望能有一場傾盆大雨,釋放這諸多的壓抑。我們在很早的時候就開始談論未來,沒有過於明確的輪廓,卻手舞足蹈的說著以後的生活,那個時候,我的期盼像一條寧靜的河流,緩緩的,不急不躁。是有很多的美好,在裡面夾雜着,一片海闊天空的畫面,仿若我們都有過的旅行夢。
但,我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心驟然的低下一寸。
其實,我想,在遠方如飛的歲月里,你可以與我一起,開始一段旅程,是漫長的,我心裡渴望的,純粹的,去到一個地方。我和你,在哐當哐當的車軌運行節奏里,看見黑夜和白天的交錯,路人的倦容,沿途空曠的原野,零星的牛羊,這是我們共同期望的,我們一起談論的,我認為的最美好的一段生活。
而,忽然之間的這種不知所措,在我心裡蔓延的像夏日瘋長的草,懷念着所有一起有過的日子,沒想過離別來的這般迅速,蛇一樣倏的竄出來,驚擾了一梁美夢。對,是種難言的不舍,我能感覺到心裡的悲傷滿滿的將要溢出來,是淚,在掩飾着,卻終於在一個人的時候決堤。我知道,命運之神的手按在我們的頭頂上,生活不會順着我們所想的走下去。我活着,那個時候是難受的,所有我心裡最真切的感知都濃縮在這段時間裡,且能不再佯裝着。你知道,我寫這些的時候心裡是如何的翻江倒海。
當初沒了愛情,我那麼絕望的痛哭過,爾後再沒有悲傷着影響自己的情緒。如今,你不知道的是我哭着竟沒有聲音,不是那般聲嘶力竭,卻像極了電視里獅吼功一樣的震顫我的心。
我想着你說過的話,彷彿看見我們的往事,經過回憶的渲染和幻想的鋪排,一如水中之月碎而且多,充滿了整修水面。
我最希望的是,當這一切都過去,百轉千回之後,站在我們都喜愛的這座小城裡,依然記得當初共同的夢想,它一直在我心裡珍藏着。
你出現在我的生命之中,陪我走過一段路,看着我成長。你離我而去,體現我在你身上所領悟的一切,清潔勇敢如新生。
世上只有一個你。
我一直珍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