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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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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窗外,新綠一叢叢的,自然親新。不及防的想起了以前的老房子。

  那時很小,很小的人兒很矯情。不是因為詩詞,只是因為喜歡菊的姿態,便纏了父親在窗外的後院兒,種了滿院各樣的菊。引得鄰家小夥伴兒們欣羨無數。

  那時的雨後,打開窗子,欣賞着帶雨的菊,新鮮的空氣,像看不見的水泡兒圍繞周身。舒坦,真真是通體舒坦,輕輕盈盈的。

  喜歡那份自然地安靜,很放鬆,很愉快。陰陰的天空也不再那麼壓抑,有種空靈的剔透。

  父親是個頗為幽默的人,卻也嚴厲,總是逼着小小的我在家背些那時不知所云的詩。現在想想,原來詩中的意境很美。是我們現代的這些人再也無法見到、做出的美。浪漫,論浪漫,有誰能真正比得過古時的那些個詩人。無非是一味的鮮花、紅酒、燭光。缺乏了自然地真諦。

  記憶中,兒時的我,經常一個人在家,不太喜歡出門玩兒。一個人靜靜地在家捧着一本童話故事,一看能看一天。卻從未幻想過自己是那故事中的女主角。

  再大點的時候,偷偷的把父親珍藏的果酒拿出來,扒在寬寬的窗台上,一邊欣賞着滿院的菊,一邊輕輕的嘬飲。不太像那個年紀孩子應有的表現,不屬於活潑可愛的類型。後來被父親發現了,奇怪的是,父親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笑的有點無奈。呵呵……真的不可愛呢。太安靜了,性格里有種安靜的成分。這種成分是一直到可以上學的時候,開始有所收斂的。應該也是值得慶幸的。

  那時鄰居家的奶奶對我母親都如此說過:“沒見過哪個小孩在家可以一點聲音都沒有的。”搞的好像我不正常。呵呵……。

  而且性格里沒有什麼溫順可言。頂嘴挨揍都是經常有的。禍根就是這張不討喜的嘴。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執拗,總是自己認為對的事就據理力爭,哪怕是不顧別人的感受。現在想想,都是孩子心性兒。

  現在父親不在了,一個人有時回想回想,心裡的感覺談不上難過,倒是有種茶后回甘的味道。有時候想想覺得自己是個挺無聊的人,太安靜的人都顯得有些無聊。呵呵……

  童年,哪怕是無聊的童年,現在想想都是令人很難忘的,像是污染很重的環境下,一絲最純凈新鮮的空氣。讓我近似貪婪的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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