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散文>經典散文>你的西北望,我的東南方

你的西北望,我的東南方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pp958

  四月&;;吉他認識黃洋洋,是在學院吉他社。

  在那個百無聊賴又不失柔情的溫馨午後,韓子夏背着一把RAYPAUL民謠吉他,去音樂教室練琴。教室里光線充足,教室外鬱金香盛開,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這樣的美好,陽光碎了一地。

  從小開始一直憧憬的大學生活,在那時慢慢露出了本該有的幸福模樣。理想中的大學生活是什麼樣的呢?無外乎吉他單反自行車篝火晚會吧,都覺得會談吉他的男孩子挺帥氣,所以大學吉他社存在就有了必要。幾個剛會和弦轉換的大一男生一合計,簡單分工后一個申請,音樂教室就成功批下來了。倒不是說學校的辦事效率特高,真切是管事兒的老師架不住社團學員早日把妹的熱情啊,青春萬歲!

  韓子夏這個人,不是很帥,也沒多少錢,月生活費也是剛剛購買RAYPAUL的錢(1500的月支出)。沒多少錢,在大學也應該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把妹思密達什麼的也不可以。可他不急,為了喜歡的東西會傾其所有。私下裡分析,還是死要面子惹的禍:吃飯什麼的差點沒關係,吉他要買好點的,背一把木質好點的吉他,不覺得特別特別霸氣嗎?

  韓子夏的木吉他用專業老師眼光看的話:彈的真的不咋地,可是在大學,這樣的水準可以稱之為“master”,和弦轉換的不賴,彈唱也不失音準,這就夠了,還可以教別的學員。另外,韓子夏的文筆也還不賴,這跟他的生長環境有關,看得書多,夾雜點文人的清高與孤傲。不過說真的,他還算是個好孩子。

  吉他社的課程上下來,幾個會點的男生開始倒是很死命的教,自己也去複印教材給學員,雖然宣傳吉他魅力時不忘套吉他店長近乎小賺一筆,不過一開始終究是不錯的。可是當C調F調G調樂理講下來,學員興趣減了大半,看着別人彈着帥氣練着煩啊。這樣學員不給力,教的學生也喪了氣。社長是個黃毛小子,千不該萬不該的,還姓季,“雞舍”,很經典的幾句話就是“該來的不來”,“怎麼這麼少”,“越來越少了”,頗有九斤老太一代不如一代的憤慨。本來一周一次的吉他課,斷斷續續的教着。也難為了他:到上課時才收到“雞舍,我牙疼”,“雞舍,弦斷就不來了”這樣的短信,不瘋也糾結。韓子夏去得還算勤快,一是為了練琴,二是實在是沒有事情做。忘了說了,那時的韓子夏染的黃頭髮,做的煙花燙,典型文藝青年的范兒。那個下午,他睡到2點半,還記得是個練琴的日子,迷迷糊糊背着RAYPUAL去了音樂教室,偌大的音樂教室,只有零零散散幾個學員。自顧自的練了一會琴,身邊有女生過來問C調換D調怎麼換。韓子夏隨聲說了一下,轉眼看了眼前這個劉海往上,帶一副半框眼鏡的女生。

  “你叫什麼名字?”,“黃洋洋,我一直在這邊練琴的”。看着眼前抱着黑色練習琴的女孩左手被琴弦磨的發紅,琴頸上的生命之藤環繞婉轉。韓子夏震撼了一下,把手中的木吉他跟她換了一下,沒有絲毫的猶豫。“以後你的吉他由我來教吧”“真的?”“嗯”

  韓子夏不知道一開始給黃洋洋留下的是什麼印象,可是從一開始,記住了她的認真,記住了她學琴時的可愛模樣!

  關於《我之舞》作品集

  史鐵生是韓子夏非常喜歡的一個作家。大學期間,如果沒事兒的話,看看書也不錯的。雖然有時看得書多了,思想會混亂會遊離主流與古典之間,可那時的韓子夏還是一如既往的堅持。誰沒有過小時候呀?韓子夏小時候可沒那麼多心愛的寶物:透明糖果罐,繽紛的氣球,小浣熊卡片……舊舊的黑白電視機金屬的天線,怎麼也調不到喜歡的少兒頻道。幼時的韓子夏乖巧孤僻,會靜靜看着死磨硬泡借來的故事書。這樣的習慣陪着韓子夏到了大學。大一下學期的時刻,韓子夏迷戀史鐵生迷戀到不行,紛繁嘈雜的現世,韓子夏迫切的想知道一個生活都不能自理卻始終保持樂觀心境的那史,心裏面有着怎樣的堅強和睿智。《奶奶的星星》《我與地壇》《命若琴弦》還有到現在子夏也沒讀懂的《我之舞》,對於人生的感悟,那史做了很經典的歸納。韓子夏一直以為中國的作家比外國文學家智慧多啦,看過那麼多的遍地《麥田守望者》,最後至多成了一個朋克少年再被時光同化;可是中國文人的一席話,可以將片刻組成永恆,他有時就是這樣的小固執。

  韓子夏曾經斷斷續續的跟我重複史鐵生說過的話,我不是聽得很明白。這些模稜兩可的話,關於生命,關於親情,關於追求,關於宇宙。都說“一千個讀者會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就是到現在也沒有人細細分辨的清,也不知道看到哪一句,誰會動了心。

  史鐵生的生死論:人從出生了,便踏上一條走向死亡的列車。“2012”的恐慌每個人都有,可是急什麼呢?這樣的問題史鐵生是解決了的呀。“當牽牛花初開的時節,葬禮的號角就已經吹響。”所以急什麼呢?死亡本來就是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日。史鐵生的親情論:“老嘍,等不到你孝敬奶奶的一把鐵蠶豆”愛是付出,愛是不求回報;“人死了,天上便多出了顆星星,給趕夜路的人照個亮”愛還是無疆與慈愛,仁慈黑暗的地母容納的就是這樣的一些魂靈。史鐵生的價值論:“一根琴弦需要兩個點才能拉緊。心弦也需要兩個點—一頭是追求,一頭是目的—人才能在中間這緊繃繃的過程上彈響心曲,甭問為什麼,彈好就行了。”史鐵生的宇宙論:“但是太陽,他每時每刻都是夕陽也都是旭日。當他熄滅着走下山去收盡蒼涼殘照之際,正是他在另一面燃燒着爬上山巔布散烈烈朝暉之時”推動生產力發展的,終歸到底,還是慾望。

  就這樣,不知道是覺得同病相憐,還是由於對這樣一個作家身殘志堅的敬仰,韓子夏覺得自己和那史產生了共鳴。人生不就是贏在轉折點嗎?韓子夏的初中高中上的還算差強人意,可是省內高考改革,對數學嚴重偏科的他已是不小考驗,連續兩次高考,考前都在醫院裡度過,帶着歷史A+政治A的成績單,陰差陽錯又不情不願的前來這樣一個本三院校。他罵過葛軍罵過頻繁改革,他怨恨變態一樣的存在瞬間秒殺省內56萬考生。最後還是收拾收拾行李往教導處報到。他年少輕狂得覺得全世界都欠了他百八十萬,恨爹不是李剛也不是雙江,卻只能作罷。韓子夏大學報到那天是父親送的他,走的時候韓子夏沒理他。



你的西北望,我的東南方 標籤:我的中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