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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槐花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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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落莫然 ( )

  穿梭在車水馬龍的城市裡,看着街邊一顆顆爭芳鬥豔的槐樹,勾起了一段段埋藏在內心深處的往事。

  離開家鄉五年有餘,對家鄉的一草一木充滿着特殊的感情,尤其是家鄉那漫山遍野的槐樹,一直駐留在內心深處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家鄉地處黃土高原一個偏僻的小山村,每到四月末五月初的時候,那漫山遍野的槐花在蔚藍的天空映襯下,再加上清新的空氣里絲絲縷縷的槐花香,就連村頭那條小溪也戀戀不捨的不肯流走,更不要說是槐樹下的小水塘,渾身沾滿花瓣,粘着你,膩着你,沒有微風的攪拌別想使她脫身。而今,漫步在街道上的的槐花樹下,好想尋找曾經的那一份淡雅的寧靜,可城市的喧囂淹沒了一切。

  槐花,她潔白無瑕,純真自然,雖沒有華貴漂亮的外衣,也沒有華麗的語言,既沒有牡丹富麗堂皇,更沒有蓮花的亭亭玉立,但她常年生長在山樑上,溝壑里,以默默無聞,潔白自身,清香甘甜的味道而聞世倍受多人的喜愛和讚賞。

  槐花飄落時,漫天的槐花在微風吹動下,飄飄洒洒的落下來,落在了生機勃勃的大地上,輕踩一地槐花,如鵝毛大雪過後的大地一般,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記得小時候,每到槐花飄香的季節,奶奶經常帶着我們幾個小孩子,坐在家門前的老槐樹下乘涼,給我們講解放前的故事,我們會常常聽得入神,鄰家的小孩子常常忘記回家。

  小時候,最開心的就是滿樹槐花鬥豔的時候,且不說槐花盛開滿樹如何潔白美麗,但就是那一縷縷的香氣,足以讓我們這些饞嘴的孩子垂涎欲滴。每次槐花盛開,奶奶就帶上我們這幾個頑皮的孩子,拿上竹籃,來到槐花樹下,那時候已顧不得奶奶的擔心與牽挂,一個個瞻前顧後,奮不顧身不怕槐樹刺的扎,一個勁的往高處爬,為的是采上那高出樹枝上一朵朵潔白美麗的小槐花,奶奶在樹下呼喊着,不要往高處爬,我們幾個就不聽,結果槐花沒有採摘多上,倒是讓槐樹刺把衣服劃破了不少口子,甚至臉上,手上,身上都是一道道劃破的小傷口,來到樹下,奶奶擔心的問着,看着划爛的衣服和劃破的小手,心疼的撫摸着我們的小臉頰,嘮叨着以後再也不帶我們採摘槐花了,那時候的我們哪知道奶奶的擔心,總覺得奶奶那嘮叨很厭煩。帶着採摘來的槐花,晾曬后,爆炒一下便成了一頓可口的飯菜了,小時候,常常吃不飽,五月的槐花卻多了份充饑。

  奶奶已經去世好幾年了,記得奶奶在世的時候每年都會曬很多很多的干槐花,用老家的瓦罐子裝起來密封好,等到伯伯和姑姑過年回家的時候,每家分上一點。奶奶常說,槐花是好東西,吃了對身體好,我老了,沒有什麼東西給你們,這槐花不用花錢,就當我送給你們的禮物吧。

  如今,家鄉的槐樹花依舊,可總是少了曾經的那份天真與快樂,少了槐花樹下奶奶的身影,少了槐花樹下奶奶的嘮叨,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