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暗戀的故事,是一種落寞的幸福,那便是故鄉。
文/清風
繁華中不曾有大自然的風情,車流涌動的都市,更是少了清寂與安靜的祥和,我所深情的懷舊,依然是故鄉的綠蔭草動,飛鳥群聚,蟲蛙鳴叫,小河唱出愉悅爛漫的歌謠,雲朵在我的頭頂走過,風輕輕撫過我的臉。
春夏時節的故鄉,像是煥發了一種活潑的朝氣蓬勃,楊柳依依,搖曳着動人的姿態,碧綠的田野,麥穗在微風中飄起了浪花,遠山處,遍野的油菜花芬芳爛漫,撲鼻着醉人的花香,古橋在陽光普照下,顯得如此疲倦,蔚藍的天空中,風輕雲淡。就在我長途跋涉,歷經萬水千山的長旅,重返故里,再次投進故鄉的懷抱時,我又一次與濃濃的鄉情輕吻。
故鄉沒有莊嚴的樓廈,沒有車流涌動的繁華,沒有鬧市中,紛擾的喧囂和人海,沒有集體小販擺攤的吆喝,更沒有驅馳車馬,不曾帶有任何風雅,但故鄉有一種深厚歲月席捲,漂洗后的風情韻味,那就是我與我,在歲月中奔跑而永不失散的鄉情,她是我在狂風暴雨中不曾迷失的導航,當疲倦的靈魂找不到歸宿時,是我溫暖的避風港。
此時已是黃昏時分,背着沉重的行囊一路行來,穿過鴿子林的小徑時,全身充斥着這種久違的清幽,我並不陌生這片樹林,對於這片樹林,我有着濃厚的情感,一草一木,都見證了我兒時的成長,它是我兒時最快樂的樂園,更與我的情感,凝結了記憶的不可磨滅,醞釀成歲月路上的一壇老酒。
聽老人講,鴿子林在遠古久遠的年代,埋藏了許許多多的故事,它與故鄉有着親密的情感,故鄉的這片土地,更與鴿子林,有着斬不斷的情脈。鴿子林中,是鴿子的棲居的大家園,每到初夏,夜幕降臨時分,成千上萬的鴿子都從四面八方飛來,這片樹林,也成了它們生活的家園。
小時候,鴿子林是我和小夥伴門常常出沒的地方。傍晚,向著夕陽映紅的天際,一路奔跑而去,都要在鴿子林玩耍數小時,每次回家都會遭到母親的嘮叨,她所擔憂的,並不是我玩多久,而是夜幕下的林子,總會有野獸之內的出沒於此,所以母親告誡,下學之後別停留太久,天黑時就回家。
故鄉與樹林,樹林就像是故鄉村莊的一把傘,祖上時期,故鄉經歷了一次暴雨的災難,鄉親都被暴雨所圍困,暴雨帶給故鄉,一次毀滅性的噩耗,經歷這一次災難后,故鄉從此有了鴿子林的守護,在塵煙歲月中,歷經了多少春夏秋冬的四季。泥牆磚瓦鑄造的家園,茂盛碧綠的樹林,更是故鄉最靚麗的風景畫。
古橋河畔,流水洋溢着美麗的身軀流向遠方。這條小河,它與故鄉朝夕相伴,在扶風淋雨的歲月里,成為故鄉的一條命脈。我不知道它來自哪裡,也不知道它將要流向何處的大海,但我知道是它,養育着故鄉的每一個生命,更加準確的說,它便是故鄉的母親,撫育我們成長,用甘甜可口的乳汁,餵養着代代故鄉人。
故鄉有座石山,喚名為雄鷹山,遠處看,巍峨且霸氣,像是一頭老鷹,擺着一副將要起飛的姿態,張開羽翼,眼望遠方的天際,起飛翱翔的樣子,才以得此名。山下便是一望無際的麥田,微風起,還未熟透的麥穗,輕輕搖着頭顱兒,波動出風中的海浪。天空的雲朵就像羊群一般,總會奔跑出形態各異的圖案,大小不同。
雄鷹山,是故鄉的象徵,更是激勵着一代代年輕人,從小便在腦海中已雄鷹為樣,無論在事業還是未來的崎嶇道路上,必有雄鷹的信念,勇於翱翔而不言失敗的精神鬥志。長短不同,日新月異,我與故鄉不可割捨的回憶,清澈的從我的腦海中,靜靜的流過,太多厚重的情感,無論流年給我怎樣的漂洗,沉澱出的總是我對她濃濃的熱愛。
故鄉物語,它的故事,更是斑駁而婆娑起舞的山水畫,是與海天接連的黃昏意境,無人能懂它的美,更無人體會它的落寞與輝煌,這就是我的故鄉,它從不與繁華爭鬥,它貪婪一份與世無爭的寧靜,它不為名利而追逐,它喜歡把故事,深藏給流逝的歲月,它喜歡用慈祥的雙眼沉默的而望,等待每個遊子歸來,與它熱情的擁抱。
我回來了,我的故鄉,我的記憶和我兒時過往,回到你溫暖的懷抱,我已不是兒時鴿子林打鬧的幼童,更不是雄鷹山看夕陽落下追趕的孩子,不是麥田的月色下,驅趕蟲蛙的少年,我在歲月洗禮的路上,今昔已成長成人,帶着成功和喜悅,帶着這滿腔熱血,來探望你了,來聽你的物語,看你的慈祥。
故鄉,你是我生命里,永不消散的歌謠,你是我成長中的見證,你是我在靈魂疲倦時,從不忘卻的歸宿,你是我在滄桑世事中,樹立起了永不倒下的信念,你的柔情是我心中,能所穿透靈魂的暖,是你在光陰背後,指引着曾執着和迷茫的我,我習慣看你故事,更懷念光陰背後,你走過的模樣,故鄉,你更是我心中最深長的牽絆。
清風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