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紅塵,光陰的故事下,不知歲月淹沒了多少的青春,我甚至懷疑是否有我來過的痕迹。撫摸曾經踏過的的石橋,凹凸不平的青石板上隱藏幾朵雛菊的嬌軀,我唯有在奔波中疲筋倦骨,靜候衰老……
那把敗了色的紙傘不再青泠泠,泛黃的支架再也支持不住大雨的饋贈。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它已脫離了我的步伐,開始了它新的旅途。曾經我帶着它漫步雨中,看那一朵哭泣額睡蓮,為它而哀傷嘆惋。也曾於崖邊流雲拂袖,吹奏一曲《梁祝》,將這千年的凄美演繹的悵然詩意。縱然我知曉這隱藏的悲歡離合,我也很難做到豁達如卿。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丟失了我的二八年華,據說那是一個人一生中最美的時節。記憶似乎再也觸及不到它的痕迹,要說是遺忘,卻可以追溯到更久的以前。我想將往事捕風捉影於蒼茫的紅塵中,帶着深沉,悲歌一曲,祭奠我死去的年輪。
月下寒潭,清冷孤寂。夜來晚風吹皺了我的白袍,月華如水,幽深的寒潭傾瀉了我的哀思,孤單影只,好不落寞!多想那多年未見的好友攜來一杯好酒,彈奏一曲《高山流水》,只一筆月下餐風的詩句。東方漸白,衣衫微濕,轉身而去時,循着往日餘韻,早已淚兩行。
煙雲如夢,冰冷的燭光下,散落了一卷的清寒。拿起我塵封的長劍,用絹帕輕拭,揮之青絲盡斷,卻也斬不斷這濃郁的哀思。當年的飲馬黃河,快意人生,逐漸模糊了我們的記憶。可是你卻不知這把劍下的惡靈在每個月圓之夜不斷的哀嚎,而我卻已早生華髮。
落花遲暮,總是凄情苦。拾起一片輕嚼,微甜。我以一個以傷怪客的姿態,這般詮釋這滾滾紅塵,偷偷給自己一份絕望的緬懷,自此我不再失夢。
春去秋來,任滄桑覆蓋心靈的創痕,來世我願做一名男子,像那些以夢為馬的詩人一樣,用我的長劍書寫着我的故事,再赴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