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關於我的娃娃,我對媽媽說,娃娃活了,他們會吃飯,邊說,邊用勺子勺了飯,跑到娃娃面前,”娃娃乖,吃。”然後把飯勺放進自己嘴裡。還得意地笑。
我曾經是個娃娃模樣的孩子。大人們就把我放在膝上,玩弄我的頭髮,我獃獃的,沒有怨言。
十年之前,我未到媽媽腰間,十年之後,我和媽媽平起平坐,恍惚間,有無限的悲傷。
我說,等我長大以後,你也老了。
媽媽笑,我知道她其實不想笑。但她還是笑了。
你會穿不了名牌的衣服。
那怎麼辦呢?她問。
我把那家公司買下來。專門給你做衣服。我答得安心, 沒有不知所措。
她依然笑。說,我記住了。
一瞬間,我仍然感覺我是個孩子。因為孩子就是喜歡諾言。而且是隨口說的,可以不付任何責任的。
好像我曾經許給自己要去阿爾卑斯山上的聖境,而後卻甘於留在凡世。就好像花兒許好了自己要開,可是只維持了短暫的生命,然後灰飛煙滅。
有什麼可以永久。公園,野花,三個人,晚霞,唱歌。-------
那些花兒.在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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