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般分為兩種:令女人日漸枯萎的飼料,或者令女人鮮亮舒展的毒藥。飼料即使枯萎,傷可以維生;而毒藥,卻在鮮亮舒展的間隙,悄悄的腐蝕入骨,殫精竭慮,但你萬萬不得捨棄。我以為自己飼料毒藥遍嘗,所以看淡一切,可以冷然自持的笑着鄙視飼料,觀望毒藥。可是卻不知,原來是自己遍體鱗傷。
密友雪柳是網絡上結識的,很奇怪,在這個物質的世界,自己很要好的閨中密友居然要到網絡上才找得到。其實並不缺朋友,可是很有默契的卻沒有,大家只是玩伴,可以一起吃一起鬧一起逛街,但是不要指望交換心事。人們那習慣保護自己,所以,我們互相無法碰觸。心有靈犀的朋友確實難求,就像好男人一樣稀有。可能很多人喜歡你,但是真正合適你的只有那一個。雪柳是那種無法遮掩成熟熬盡風情暗涌的女子。我們無法是一類人,卻又該死的投緣。她冷靜,孤清,絕決,放肆而且傲慢招搖,她可以狂拼到天亮的玩鬧,亦可隱忍到離別。有什麼可以傷她的?沒有,如果感情已經不能挫傷一個女人,那麼她基本上,已經無敵了。
所以她可以放肆的笑,放肆的哭,如果心夠冷靜,那麼哪款毒藥她都可以忽略。
反觀自己,囂張招搖嘹亮,這個小妮子總是脫不了風風火火的作風,愛也分明恨也分明,很容易要人看透吃定,能成就什麼大事?不過遭人非議的笑柄而已。難怪三番四次被人甩還死不悔改。若我是男人,也要將這種有頭無腦的女人甩到身後,任憑她哭鬧叫囂。
一次次的經歷,我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就連自以為是可以依靠的男人也開始取笑自己。習慣依賴的自己以為找到一個幸福的枯枝就可以死死的抱住了,結果卻是鏡中花水中月。現在的我幾乎可以不加思索的說出愛情的固定模式:約會!示愛!做愛!糾葛!千篇一律而已。男人熱情如火的時候可以要你感覺燙手,一旦他退卻,溫度冷卻的速度快的你措手不及,你會懷疑,這個男人真的來過嗎?男人的嬗變和女人的痴情永遠是構成一個個精彩故事的源泉。一句話說得好:變幻即是永恆。
當一個男人開始對你厭倦,那麼他會主動減少和你聯絡的次數,然後編造各種各樣的借口給你,可是有的時候,我們寧可相信他並不高明的騙術也討厭看到虛偽背後的真實。經驗積累,一個愚蠢的女人也可以慢慢變聰明,至少是自以為是的聰明。累並煩悶着,愛情的滋味。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還有心情堅持一段電光火石的感覺?我以為,愛情到來的時候自己該是激動的,聽到他的名字和與他有關的事情會狂熱的不能自控。當你不再心動,我想愛情已經不存在了,或許最終維繫兩個人一起的根本不是什麼狗屁愛情,而只是一種感情,一種責任而已。愛情不能持久。這是我的結論。
我開始麻木,開始接受曖昧的關係。就那麼維繫着不咸不淡的愛情,無波無瀾。當你不再介意一個男人的時候,那麼他的所為對你根本沒有所謂。為什麼不分開,或許只是一種習慣而已,習慣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少了他,不一定會死,但是會覺得不舒服。愛情的最初,他是個迷惑的男人,對着電話這頭不可思議的女人傾訴愛情,慢慢地,迷惑不再存在,演變為彼此深深的探索,然後到後來的平靜自如。他們變成每天習慣問候的男女,曖昧,但是不急進,平穩向前,抑或叫做感情穩定,緩緩溪流。乏味,平淡。我是一個只喜歡強烈愛情的女子,當兩人平靜開始的時候,也是我厭倦的時候,我會尋找機會製造風浪,所以愛情不能持久。一次次的胡鬧要自己的愛情土崩瓦解。我在連續的成長中成為一個有潔癖的女人,見不得一點灰塵。就像我的心裡,容不得第二個人進去,生怕誰一進去,就會攪亂我的安寧。
昨晚,我覺得自己的世界在下雨。可是,我卻無所依靠。一個本該適時出現給我溫暖的男人卻怎麼也找不到。另一個號碼是無論如何不能碰觸的,因為,那是另外一段曖昧,不能繼續的曖昧。突然明白,原來自己活了幾十年的世界,只有自己,是屬於自己的,最可靠最親密的,我可以在別人的愛情里翻雲覆雨,卻在現實中丟了一切,包括愛情的本質,慌張的時候,找不到一個可以流淚的懷抱。
告訴自己: 一切,不過只是曖昧。
徘徊在似苦又甜之間 望不穿這曖昧的眼
愛或情借來填一晚 終須都歸還 沒謂多貪
猶疑在似即若離之間 望不穿這曖昧的眼
似是濃 卻仍然很淡 天早灰藍
想告別 偏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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