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學校的活動總是不斷,有活動就有我的事做,說不忙那是假的。但是很忙卻談不上,畢竟現在有了新生,很多事情都分配給別人做,還可以美其名曰“鍛煉新手”。
開始覺得自己越來越像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人一樣,慢慢地變得虛偽,變得自以為是,習慣性的裝逼,還冠冕堂皇得說自己是適應社會。
我總是在想,這樣的變化似乎來源於現在迷茫的生活。沒有激情,沒有坎坷,當一切都平庸無奇的時候,心就死了。這就像我現在的生活。馮唐說,人如果是一個酒杯,那麼人生就是酒杯里的酒。所以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第一種是陶潛、紀昀那樣的人,無論酒杯里的酒是平淡無味,還是甘甜可口,或是苦辣入心,他們總會細細品嘗,然後告訴你他們的酒是如何的美妙;第二種人是像海子、三毛那樣的人,他們握着手中的酒杯,不由分說,一飲而盡,之後轉身離去,最後還不忘把酒杯摔爛。雖然一句話都沒有,卻引得所有人猜測他們的酒是什麼味道,從此也算流芳百世。
人畢竟是怕死的,真的能做到第二種人的實在不多,所以我也想可以細細品嘗我的酒,然後有朝一日對我的子孫說:“想當年,我…”
但事與願違的是,一個叫小學的東西連第一種人的機會都沒有給我。它活生生得奪過我的酒杯,把我的酒一滴不剩全部倒掉,然後把酒杯拋進深淵。
我就這樣在深淵裡飄着,一直下沉。我甚至企圖至少在酒杯落地的一剎那能夠聽到刺耳的破碎聲,也算不枉此生。但最終還是不行,因為我發現懸着的酒杯實在太多,又或者說我的酒杯根本就是塑料的,連破碎聲都小得可憐。所以我,包括我們,只能無奈得等着,等着酒杯被摔碎…
我這樣說可能消極了點,怎麼說我才剛過十二周歲,對於一個長壽的人說,這才僅僅過了五分之一的人生。有一晚做夢,在深淵飄着的酒杯赫然變成了一枚硬幣。緊接着一個聲音告訴我,硬幣落地,國徽朝上流芳百世,國徽朝下遺臭萬年。於是我開始計算硬幣國徽朝上的概率和硬幣在空中翻轉的次數。
夢總是荒誕的,可是我真的開始明白一個道理:命運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我不能老是如此消極,一切其實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