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病的那個夜晚出了“霉”的杭州真熱呀!透藍的天空,懸着火球般的太陽,雲彩好似被太陽燒化了,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可就是這大熱天,我卻發起了高燒。
那是期末考試的前一天下午,我正在上自習,別人都熱的發暈,我卻冷得發抖。老師見狀,斷定我發燒了。無奈,我被爸爸接回了家。
回到家,奶奶給我量了體溫,38。5度,奶奶說,不要緊,吃點退燒藥,多喝點水,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於是我就早早地躺下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忽然,我聽見奶奶在我耳邊輕輕地呼喚着:“寶貝,快醒醒,快醒醒!快點去醫院吧!。”我慢慢地睜開眼睛問:“我怎麼了?”“你發高燒了。”奶奶焦急地說,“我剛給你量過體溫,快40度了,你要嚇死我了。”奶奶幫我穿好衣服,和爸爸媽媽陪我一同來到了醫院。我們就開始排隊挂號,排隊看醫生,排隊化驗、取葯。折騰了半天,我們才來到輸液室輸液。輸液室已經人滿為患,爸爸舉着輸液瓶,媽媽攙着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座位,把我安頓好,奶奶蹲在我的面前,不停的安慰我,一會摸摸我的頭,一會給我喝點兒水。為了不耽誤爸爸媽媽明天上班,奶奶就讓他們回去了,她獨自一人陪着我。
輸液瓶內的藥水一滴一滴地滴進我的血管里,我看呆了,隨着藥水的減少,我沉沉地入睡了。不知過了多久,我又冷的發抖,奶奶趕緊找來護士,護士說,可能是輸液的反應吧。估計是又要發燒了,回家趕緊進行物理降溫吧。
回到家,已是凌晨兩點鐘了,奶奶一量體溫,果真又快40度了。奶奶沒有打擾爸爸媽媽睡覺,趕緊扶我躺下。奶奶緊鎖着雙眉,汗珠已經滲出了額頭。她拿出一個小碗,倒了一些白酒,熟練地給我擦擦額頭、手心、腳心、前胸、後背……奶奶一邊擦一邊說:“你爸爸和姑姑小的時候發燒,奶奶就是用這種方法幫助他們降溫,很靈的。”不知不覺,我又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覺得腦門涼涼的。我吃力地睜開眼睛,看見奶奶正用涼毛巾給我敷腦門降溫。我問奶奶,還沒降溫吶。奶奶說:“還有點發燒,再吃點葯,一會兒就好了。”我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又不知過了多久,奶奶的聲音又浮現在耳旁:“寶貝快起來,又該吃藥了。”我使勁地睜開眼睛,問:“剛才不是吃過了嗎?怎麼又吃了?”“那已經是四五個小時之前的事了,你還沒完全退燒,還得再吃一次。”我再次昏睡過去。
清晨的一抹陽光把我叫醒了,這時奶奶端着一碗粥走過來,“寶貝醒了。快吃點飯,吃完早飯,我們還要參加考試呢!”“什麼考試?”我不解地問道,奶奶說:”期末考試啊!你發燒燒的這麼重要的考試都忘記了!”“哦,對對對……”我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吃過早飯,奶奶又給我量了體溫,37。8度,奶奶說:“還好,不怎麼燒了。”
我趕緊整理好行裝,抬頭看着奶奶那凌亂的頭髮,憔悴的臉和布滿血絲的眼睛,我知道奶奶一夜沒合眼,我的心好痛啊!十年來,爸爸媽媽工作忙,一直是奶奶在照顧我,那一件件,一樁樁的往事浮現在我的眼前,我的眼睛濕潤了,止不住的淚水悄悄的流了下來……奶奶擦乾我的淚水,摸摸我的頭說:“快去考試吧,你是最棒的!”我毅然地背起書包,走向學校,走向考場……
六年級:任秋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