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童年,童年是快樂。豐富多彩的。
童年就像是時間火車的車廂,直到火車駛向遠方,就成了長大時對童年的追憶。童年就像是一段美好時光,而這,人生卻只有一次,那是多麼寶貴啊!童年就像是透明的水珠,當它到了哪個角落,就絕對不可能再還原。
我的童年是充實的。一到冬天,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落下,彷彿給大地穿上了一件厚厚的棉襖,提醒它不要着涼。那時,只有五歲的我,對窗外的景物很好奇。便向窗外探去。雪依舊落下來,落在我的額頭上,手上,帽子上。我的腦海里立刻跳出一個念頭:“雪到底是什麼味道兒?和水一個味兒嗎?”我嘗了嘗,哇,它好涼,是水的味兒!一會兒,我看見我的鄰居小妹妹和自己的朋友快樂地在雪地里堆雪人。雪白的身子,獨特的帽子,奇特的鼻子,通紅的嘴巴,站在白白的雪地上,精神飽滿,昂首挺胸,頗像一位哨兵。我羨慕極了,因為那時我是個比較內向的女孩子,總是很怕難為情。所以只好叫我的姐姐一起來堆雪人。
姐姐是個可以滿足我所有要求的姐姐,是我的好姐姐。一當說起這事兒,姐姐滿口答應。一聽到姐姐答應和我一起堆雪人,我欣喜若狂。我們從家裡拿來一頂大大的遮陽帽,半個胡蘿蔔,十顆小荔枝,還有一些掃帚毛兒。我狂奔到門外,將這些材料放在雪地上,準備了白雪。雪在我凍紅的小手裡,捏成了兩個圓圓的球兒。姐姐也走過來,看見我已經捏成了兩顆圓球兒,豎起大拇指,表揚我很能幹。過了二十分鐘,雪人就做完了。它頭戴一頂遮陽帽,又尖又紅的胡蘿蔔鼻子,整齊的鬍鬚,還有鑲嵌在衣服里的紐扣。看起來別有風味,比鄰居小孩子做的雪人棒極了,我的心裡美極了。
我的童年已經消失不見了,因為我已經長大了,我永遠會記得,冬天,兩個依靠的身獨自一人在漆黑的夜散着步,腳步悲哀而低沉着哭泣着。望着前方,路的盡頭是一團看不透的黑,像一個旋渦,我將要卷進去,我停不下來。路兩邊的熱帶植物,閃着黑影,對着我猙獰着面孔,心有些顫抖。在這大片大片的黑色中,那一彎冷月就顯得格外慘白與刺眼,而我的臉,也一樣蒼白。冷月對冷月,兩個冷月,呵呵,亂笑,寒戰……
本來這樣的景緻是很美的,偏偏遇上我這麼個人,就變得如此凄涼。現在的我不是以前了,恍然會想起當年真的意猶未盡啊。
因為我是一個傷感的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鬱悶”成為了流行詞彙,而我,也就莫名其妙地沾上了它,從此與鬱悶糾纏不清,跌入了這個無底洞。而眼淚,也就成為了我的形象代言。常常告訴自己多愁善感也不是壞事,但我深知這是自欺欺人。憂鬱讓我的心很疲憊,淚水也熬着我的雙眼。我想跳出這個圈子,但是雙腿彷彿陷入了沼澤,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越陷越深,無能為力。“悔恨就像是綿延不斷的丘陵,痛苦全方位的降臨……”
聽人說我的文章看了總想哭,開始不以為然,而自己翻翻文集,才知道我的文章真的是藍調的。驚訝,原來我如此傷感。又發現藍天上很多作者筆調都是如此,對自己說,看看,這不是很正常嗎?但我也知道這只是一個安慰。
想寫些樂觀點的文章,想看到屏幕上那些明朗得跳躍的文字,而我做不到。那樣的文字不屬於我,我不會寫違背內心的字,寫出來只覺得做作與噁心,然後一個刪除鍵把這垃圾全部掃掉。屬於我的只是這些藍調的文字,永遠。
問自己,到底有些什麼值得我去掉淚,這麼小有什麼煩惱值得我去悲哀。而答案永遠只是那一個像魚鉤一樣的疑問號,吊得我快要窒息。
偶爾會想起有這樣幾首歌:“天再高我的快樂至上,只要開心就好……”“你快樂嗎?我很快樂。只要大家和我們一起唱,快樂其實也沒有什麼道理,告訴你。快樂就是這麼容易的東西。don‘tworrybehappy。”
快樂至高無上么?沉默,點頭。一直認為,活着就該快樂、精彩。
快樂簡單么?我不這麼認為。我做不到。或許有時快樂會留宿於此,但它不是歸人,是個過客。我的字典里,快樂是抽象而迷離的,有時甚至不存在。
揮翅,我要飛翔。尋找快樂。渴望着,屬於我的快樂……
每一個人都有過童年,也都度過像我一樣的時期,可他們難道就沒有想過美好的童年嗎?他們就沒有感覺到現在生活的乏味嗎?也許他們想過,但隨着歲月的流逝而又都隨之遠去了吧。難道我也會想他們一樣嗎?難道我也會在生活的迫使下忘記美好的童年嗎?難道我童年的烙印會被歲月的沖刷而消去嗎?
正如鐵凝所說:所有的大人不都是從孩童時代走來的么?我想他們都不會忘記在田野里追蝴蝶的畫面,誰都渴望過回到童年,我喜歡童年的天真,童年的活潑,童年的點點滴滴。我渴望回到童年,回到過去那美好、快樂的童年!
廣西省貴港市縣西小學六年級四班六年級:羅琬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