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在動物園。
“陳,萌萌最近有了很大的進步,作文寫得很出色,謝謝你對她的指點!”媽媽正向陳阿姨談着我。
“都是朋友,還說什麼指點不指點的,多見外呀!是你們家萌萌有寫作天賦。”陳阿姨喝了一口茶,朝坐在對面的媽媽笑了笑。
她們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談着我。看得出來,我是媽媽的驕傲,因為媽媽談我時,總會露出幸福而自豪的微笑。
這一幕幕,把我的記憶牽到了周六下午。
那天上完古箏課已經六點了,我準備打的士回家。走了許久,我才碰上一輛的士,便趕忙上了車。司機是一位四、五十歲的伯伯,他有一張臘黃的瓜子臉;一雙布滿皺紋的眼睛;普通的鼻子;開裂的嘴。讓人感覺他已飽經了滄桑。
“你上小學吧。”他用沙啞的聲音突然問了我一句。
“恩。”我措手不及,只能用“恩”了事。
“你讀書費勁兒不?”他又問。
“還不算費勁兒。”我答道。
“那你成績一定很好嘍!我的兒子成績棒極了!”當他說完時,幸福而自豪的笑了,跟媽媽的笑容驚人的相似。
“成績還行,你兒子多大了?”我繼續問他。
“比你大好多,在讀研究生,讀了就是碩士了。文化高着呢!”他說的時候,還用粗糙的大手向我比了一個“很棒”的手勢!
我本來還想問,但卻止住了話語,因為我不忍心將他從幸福的海洋拉出來……媽媽拍了我的腦瓜一下:“傻孩子,發什麼愣啊?回家了。”我的記憶飄飄忽忽地回到了身邊。
回家的路上,平時像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我一言不發,暗自思忖:“以前我非常反感媽媽對我的嚴厲,可今天,我再一次回想起媽媽嚴肅的神情與嚴厲的批評,卻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動!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們辛勤付出的目的不就是享受一點孩子成功的喜悅和自豪嗎?”想到著兒,我的眼眶裡,激動的淚水打着轉,打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