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小畜生！幹嘛趴在我的作台上睡覺！”這是老闆的聲音。老闆回來了！凡卡從夢中驚醒，用朦朧N睡眼看着四周。凡卡猛地一轉身，只見老闆和老闆糧正凶神惡煞地站在身邊，不禁嚇得魂不附體。猛地，他又揪着凡卡的耳朵吼道：“你這該死的小畜生，竟敢偷我的墨水、鋼筆！哼，我今天非結結實實地揍你一頓！”凡卡害怕極了，可又不敢說話，只是用祈求的眼去看看老闆。但老闆對這些毫不理會，隨手拿起一個大楦頭就打凡卡的頭，凡卡感到萬根鋼針在戳自己的身體，只好跪下來苦苦哀求老闆：“饒了我吧！下次再也不了......”這悲慘的聲音連鐵石心腸也會被感化的。可是，老闆的心卻比鐵石心腸還要硬，根本就不會心軟，一這打還一邊罵：“好哇，我給你吃給你穿，你還偷我的東西，我真是白養了這個小畜生了！……”最後，老闆又對着凡卡的頭部狠狠地砸下去，凡卡昏了過去……
這一次打得比哪次都厲害，把凡卡打得皮開肉綻，頭也在流血，並打斷了一條腿……凡卡躺在床上不能動了，老闆見他不幹活，就不給他東西吃，過了幾天，老闆覺得凡卡活不了幾天了，怕死在自家裡影響名聲，就把他用破席子一卷，叫夥計抬到荒郊野外去了……
不一會兒，凡卡，這個可憐的孩子就這樣悄然無聲地閉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夜，明月當空，發出慘淡的光輝，傾泄在凡卡蒼白的臉上。黑暗中，可能有一個天使展開雙翅在等待着這個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