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來到了二月,飄揚著白雪般的情人節終於都來到了,連空氣之中,都飄揚著溫馨和浪漫的氣息。
在上學的途中,柯南無意地看見了對面馬路的蘭。她一手挽著自己丈夫的臂膊,另一隻手則抱著一束火紅色的玫瑰花,臉上洋溢著淺淺的幸福和快樂感覺。
在他的心中,還是有少許的失落,但是亦多了一樣東西,是安心和祝福。
看來他自己終於都接受了現實。有時侯,過去了的事,都是追不回來的,這樣便讓她安然地離開................
而柯南卻沒有發現,在自己回望著蘭時,身旁的灰原,面上帶著的就只有一面哀傷,神情黯然。由始至終,她一直都認為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手造成,令柯南無法再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回到天使的身邊.......
回到學校的班房之內,灰原把書包內的巧克力拿出來。
「圓谷,這個是給您的巧克力.」灰原臉上帶著不多見的笑容,把一盒巧克力送給光彥。(光彥不是同班的!)
「啊!灰原,您真的是送巧克力給我嗎?我沒有在做夢嗎?」光彥的臉早已經紅透了,像是遇見了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般!
「是了,還有這個,請您把這一盒巧克力交給小島。」
「什?,原來不是專程送給我的......」光彥的臉上,立時由歡喜轉變失望了!(元太都不是同班的!)
「還有步美,這個是給你的,反正情人節就沒有規定,不能夠送巧克力給女生。」灰原轉個,對著步美說,再把巧克力送給她。
「小哀,多謝你。」步美非常開心,因為灰原可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來,雖然先前發生了不少事,但都無損兩人的感情。
「那我的巧克力呢?」柯南當然認為,只要是少年偵探團的其他成員都有份的話,他自己都一定會有。
「我有說過要送給您嗎?」灰原很認真地說。
「可惡.....」柯南的眼睛又變成了半月型,只知道自己又被她要了....
「大偵探,只是跟您開個玩笑,這個,給您。」灰原轉個身來,雙手捧著一盒紅色的巧克力,好像和步美三人的巧克力有所不同.....
當然沒有人會知道,送給柯南的那一盒巧克力,是灰原親手造的......其實她每一年,都會自己造一盒,靜俏俏地送給柯南,只是那個只會推理的大蠢材從來都不會知道而已..........
而至於巧克力內的心意,相信大家都應該明白的.......
接下來的時間,柯南照常地收到一大堆的巧克力,連灰原都說說笑般的對他說。「哎啦,大偵探想轉行開巧克力點心店嗎?」
而柯南才不會坐著讓你說過夠,便立時反擊地說,「你也可以開一間花店。」
的而且確,灰原收到的玫瑰花,不只是單單地堆滿了她的課桌,要開一間花店的話,倒不是存有任何的難度。
不過柯南當然知道這些玫瑰花的下場,他親眼看到灰原把所有的玫瑰花塞進垃圾箱之內,塞不進的便送給學校的花農,反正自己又不是第一次看見她會這樣做。其實自己亦不是一樣,他總會把所有收到的巧克力,通通都送給幼稚園內的小孩,因為這十年之間,他心中依然倦戀著那一個可以接受毛利蘭所給予禮物的工藤新一,只可惜他.......早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之上,他死了............
只是,今年這一個情人節,他破天荒地吃掉了其中一盒巧克力,那就是灰原送給他的。
在拆開了巧克力的包裝紙時,他心中突然間充滿了一種久違了的溫暖和安心,就像是從前,蘭每一次送他禮物時的一樣。
灰原哀.......
這個名字令柯南有點意外,原來在這個世界之上,除了蘭之外,還會有其他的女孩讓他心動,他回想起平安夜的晚上,和灰原深深的一吻....
隨隨地他突然間想起了自己母親有希子,早前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
「為什?一定要她和您是一起長大才會選擇她嗎?現在就選擇她不是也很好嗎?和她一起不只是一個承諾的問題來呀!」
柯南很快地便停止了自己對這個問題的思考,因為.....他早已經有了答案。
.........................
放學后,柯南一如以往和灰原一起回家,只是今天卻有點不同。
一路上,柯南一改以往的習慣,沒有和灰原說上一句說話,而一向都了解他的女孩,都知道這個蠢材是有說話想對她說,所以都一直跟著他,沒有說過半句話......
兩人步行到米花公園,在噴水池一旁,慢慢地停下了步伐,而柯南便回個身來,臉向著灰原,把一路上計劃好的說話,坦白地說出來......
「哀,我.........」
「工藤,有事的話,不妨直說,反正我們之間,都沒有任何的秘密。」灰原希望他不要太緊張,說出了令他會安心的說話。
只是隨後柯南便對灰原說,「在往後的時間,就不要再叫我什?工藤前工藤后好嗎?」他慢慢地步近灰原,「工藤新一已經死了,你經常提在嘴唇邊,究竟是為了什??」
「..............」灰原沒有回答他,只是把自己的頭垂下來,像是不希望把一直收藏的心事,被眼前的人知道......
「我知道,你一直認為,無法製造出解藥,這件事一直令你耿耿於懷,只是...我不是說過,事情已經過去了,所有的事情,就讓它隨風而逝,不是很好嗎?」工藤慢慢地握著灰原的雙手,很溫柔地說,希望她會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是......
「可是我不可以,工藤...」又是「工藤」這個稱呼,令柯南明白到,灰原一直都放不下那件事的遺憾。「是我令您失去了蘭姐,是我令您要重新渡過漫長和寂寞的十年,是我令到工藤新一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
「夠了!不要再說下去了。」柯南的情緒都開始激動起來,他本來只想對灰原表明自己的心意,只是現在,卻變成了這樣。「哀,我從來都沒有怪責過你,你又何必把這些事情,統統都當成了是自己的責任,可以嗎?」
「可以嗎?」灰原臉露出了很哀傷的表情,他明白到柯南今天之所以會來到這裡,是希望對自己表明心意,只是她自己,卻一直都沒有原諒過自己。「我本來就沒有資格留在您身邊,現在我所做的,都只為了補償當日所犯過的過錯,只可惜,蘭姐她已經結婚了,您卻無法表明自己的身份,令您失去了她.....」
「需要什?資格,我只想你現在可以好好地留在我的身邊,我不是答應過你,和一直地,好好地保護你嗎?」柯南不希望灰原把事情想了去一些不應該的地方,連忙地回應她。
「保護我,現在黑暗組織都已經消滅了,您的責任都已經完了,所以.......」灰原知道現在是時侯要對柯南說出來,平安夜那一天,本來要對他說的那一件事。「我要走了,工藤。」
「走,你要走去那裡?這裡是你的家來,你的朋友,你的親人,你的一切,都不是在這裡嗎?」柯南才不希望聽到這些說話,因為兩人對雙方的了解,真在太透徹了!「還有我呢,你真的可以說走便走嗎?」
「我的一切?嘿嘿。」灰原突然間露出了苦笑,再說,「我本來就什?都沒有,又何來一切嗎?」
「好了,就當我的說話語氣是差了,哀,我道歉了,好嗎?」柯南都知道再說下去,只會令氣候一直僵硬下去!「對不起,哀,你原諒我,好嗎?」
「算了,反正都說了出來,現在就在這裡,把所有事情都弄清楚。」灰原決定要把一段不屬於自己的感情,在這裡來一個了斷,再鬆開了柯南的雙手。「工藤,兩個月前,我收到了英國劍橋大學的入學通知書,他們給予我一次越級升學的機會,報讀大學內的化學博士課程。」灰原一邊說下去,柯南的心便感到極度的不安,像是要阻止她把這段說話說完,只是....灰原已經說出了她的決定。「所以,在這個學期完結后,我便會離開這裡,去英國的倫敦留學。」
「你為何要現在才對我說出這件事?」柯南感到很忿怒,很無奈,更感到很傷痛。「你為何要把這一件事,一直收藏起來?自己一個兒去決定,你究竟把我當是什?人嗎?」
「工藤......」灰原都知道一把這件事說出來,柯南的反應便會是這樣,只是對於她來說,長痛不如短痛,才會是最好的決定!
「你把我變成了這樣,把我變成了江戶川柯南,你將工藤新一從毛利蘭的生命中帶走了,為他們兩人帶來了十年的痛苦!好了,現在你多來一次,把一個叫做灰原哀的女子,帶進了我的生命之內,又狠狠地再將她帶走,你為何要如此的狠心,要這樣的對我!」柯南怒吼著,很心痛,自己十年來和她朝夕相對,而她卻一直把如此緊要的事,對他極力地忍?埂
「這是你的事,和我無關。」灰原冷冷地說,但是她的心,絕對比柯南更加痛!「事情便是這樣了,回家后,我會對博士多說一遍,再見。」
灰原說完了這段說話后,便轉身想離開,只是現在的情況,柯南才不可能讓她如此安樂地便離開,一手便拉停了她。
「哀,難道我的事,你一點都不在意嗎?」柯南很心痛地說。
「我在乎,但是...我可以嗎?」灰原沒有回身看著他說,背著他,身上卻透露出一種凄楚的感覺出來。「只是,我不希望成為別人的替身,我......」從她的聲音可以知道,她....流淚了。「我....不希望自己...是蘭姐的替身,是天使的替代品.....」
說后她便用力鬆開了柯南的手,向著公園的出口方向走過去,而柯南這一刻終於都明白到,她和灰原之間,一直存在的牆壁是什?了......
毛利蘭,是一個他一直都牽腸掛肚,日思夜想的女孩。在這十年來,柯南都從來都沒有把她放下,終使他已經面對了現實,蘭的影子,不是一直都在柯南的內心深處嗎?他曾經認為蘭的影子,再不會影響他的生活,只是現在呢?
柯南沒有再追上去,把灰原追回來,雖然他終於都知道了灰原對自己的心意,只是.....現在另一個問題又再次出現了,蘭.....她真的已經消失在柯南,不是....工藤新一的心中嗎?
如果柯南只是把灰原的存在,當成了蘭的替代品的話,那?....對灰原是公平嗎?對自己會是好嗎?還是對大家都好嗎?
夕陽慢慢地西沉了,本來照耀著大地的光芒,照著世界的定律而消失於夜空之上,取而待之的是,寂靜無聲的晚上,漆黑的晚上更顯得荒涼,究竟兩人的將來,會是一片漆黑的晚上,還是.....有著希望的早上?
待續! 第十五章 - 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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