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期中考試。熱烈的陽光曬的我很累。跟門衛撒了個謊就坐進的網吧。我說刈我叫哥哥吧。
“哐哐”作響的風扇誇張地轉頭。旁邊看似很小的男生吞雲吐霧。張凱說老婆我想你。這樣的時候,刈說,好。如此我抬頭拉順劉海兒的瞬間,便見着一位叫做幸福的舞女在高高的吊腳樓邊。蹁若驚鴻。
刈說我象他的過去。那是否他的過的也如我般撕心?我是開朗明亮的孩子,有固執的眼神和可愛的笑臉。我有大堆的朋友和略略瀟洒的生活。這樣的情況讓我想起馬克吐溫,和有關他的那句真正快樂的人。
他們說古喬你是快樂的孩子。
朱濤說為什麼你的文章有股受打擊的味道。陽子說你總是把很多事藏在心底,有多深藏多深。
我的過去如海蜃,用淚水折射出光線,虛幻地顯現雜崖邊海邊。這是現實到達不了的地方。那不可一世走掉的過去從前留下逾越不了的法線。時過,境遷,已然兩岸三途。蔓珠沙華已然開到荼蘼。
我跟刈說待到自己的親愛出現便為他在左耳上打耳洞。盛裝漫漫情話。甜言蜜語說給左耳聽。我在那時一定會捂上右耳。因為自己不確定所謂的分開是不是那從右耳消失不見的終點。
刈說結束掉一段不尷不尬的戀情。這是我不可企及的。多年前我的老大走掉我只是隱約看到他的悲哀。不曾有機會明白這不尷不尬從何邇來。在我轉身欲問時踏實已然牽着誰的手立於桃花樹下,燦若星辰地笑起來。
這會是遺憾。如頑疾跟着我且走且行地半生辦世。如此,我便不甘地帶着蒼白的過去,步履蹣跚。等待時光的治癒,渴盼遺忘的救贖。
然後。然後便真的淡忘。淡忘了冷月如霜,淡忘了白露橫江。一切開始如同安妮掌心的空洞,虛無而疼痛地存在與幻滅。
繼而。繼而告別了被寵溺的歲月和驕縱蠻橫的脾氣。開始煢煢孑立,以及踽踽獨行。會一直想吃東西又嘔吐。會掀掉被褥有意着涼。會讓自己變的無可救藥。
卻又會在某一個寧靜的痛苦清晨,可恥地盼望有個那誰的疼惜。
一點點就好。
在考場里我背靠牆壁,以大家都聽得到而又毫不張揚的的聲音說我也有哥哥了。我也有哥哥了。這是一件讓我動容的事。那樣一瞬間便感覺想掉眼淚。
終於有哥哥了。我是哥哥的丫頭了。
然後眼淚掉下來。